杨嘉赶紧将地上的‘允’字擦去,改成了‘雅’字,老头这才破怒为笑。杨嘉祖涣又是问了一些当地风俗习惯土地收成和村里正的琐事,这才告辞离去。老人对本村的里正倒是没多少不满,看来村里正是不用变动了,村里正本来就是当地村民推选出来的,不像吏部指派的官吏那般不体恤民情。
老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暗自猜想看两人的衣着和谯县来的肯定是祖奋威的人,不然不会这么关心官吏选举一事。这般想着老头忽然觉得肩头一阵瘙痒,赶忙将手伸进衣裳里边挠去,挠了没几下便舒服的哼了一声,慢慢将手取出来,仔细看去发现老头食指和拇指紧紧捏在一起,原来中间夹了豆大的虱子,老人麻利的将左右手合拢在一起,灵巧的将虱子放置选黑泥垢的指甲面,老头随意将手在黄土地上擦了两下,又将手伸进衣裳中。
要是老幺当了县主薄,那我苏家肯定会有刘氏一样的田产,不出一年我苏家肯定是铚县第一户。
杨嘉自然不知道老头的憧憬,这会正在推算明日的选举一事,明日先选举出一半的县衙官吏,后日选举剩余的官吏,选举完县衙官吏整顿三日最后再选举县令一职。
这会的县衙府阁哀声叹气却是回荡在正堂前院中,县衙属官各个愁云覆面,心急如焚的来回走动。众人实在无计可施忽听都亭长提议道:“要不我们筹钱,使使力说不定还能保住这差事。”
门下书佐听闻微怒道:“向谁使力?窦县令?他这次都自身难保,那还能顾得上我们,向铚县百姓使力?你家就是有石崇的家财也不够!”
錄事吏听闻两人对话略微不解道:“你一个亭长差事,没俸禄也没油水,丢了就丢了,你着什么急?”
都亭长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錄事吏,我这个亭长是没俸禄和油水,但谁是为这个才谋的亭长差事,亭长虽小,可胜在能接触县衙权贵,办事方便,再说人家汉高祖还不是亭长出身?这番话也只是在心中说说,都亭长并不敢说出来,扯开话题道:“谁说了向铚县百姓和窦县吏使力了!我们向杨从事使力,是他主持这次选举。”
一直没有说话的属官之首县主薄查不可微点点头开口道:“也只能这样做了,这次筹钱我出少一半,其余你们补足。”几句话就将这是给敲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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