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罗连连摆手:
“您是王太后,我又怎敢逾礼。”
慕容英笑道:
“进了桓家的门,哪还有什么王太后,那都是外人的称呼,你我都是自家姊妹,不理那些外人的规矩。”
实际上,所谓的代国王太后,哪有桓熙的宠妾光彩,如果慕容英不是桓熙的侧室,桓熙的那些将佐以及刘务桓等人见了她,又怎会毕恭毕敬。
这一点,慕容英深有体会,当初她被刘阏陋头俘虏。
刘阏陋头想着把她进献给桓熙,倒也不曾冒犯,可这一次重回河套,刘阏陋头却是在变着法子讨好她。
说着,慕容英招呼桓寔道:
“寔儿,还不快向你姨娘行礼。”
桓寔与贺穆罗年纪相仿,都是十一二岁,但他显然对于认下这位姨娘并没有抵触情绪,顺从的起身道:
“寔儿向姨娘行礼。”
贺穆罗不知所措,桓寔怎么说也是代王,自己父兄都是他名义上的臣子,如今桓寔称呼她为姨娘,贺穆罗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受他这一礼。
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桓熙淡淡道:
“穆罗,虽说你还未入我的家门,可阿英已经与伱认了姊妹,寔儿这声姨娘,你就大大方方的受着。”
贺穆罗从桓熙的口中听到自己的闺名,不知为何,内心为之一喜,便也不再忸怩,如同桓熙所说的那样,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姨娘的称呼。
慕容英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与贺穆罗做一对好姐妹,拉着她与自己同席,一起用膳。
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慕容英有多喜欢这位新认的姊妹。
只有桓熙清楚,最初时,慕容英还因为贺穆罗生过闷气。
这也并不奇怪,桓熙北巡,只带了她一人,其余妻妾都给留在了长安。
虽然慕容英如今怀上了身孕,但桓熙也并没有找别的女人,实在憋得狠了,也只是让慕容英吹奏竖笛罢了,这段时日,慕容英可以说是被桓熙独宠。
如今来了一个贺穆罗与她分享,慕容英心里自然不乐意。
但她不愧是能给拓跋什翼犍作智囊的妇人,在摸清楚桓熙的性子之后,知道在桓熙面前稍微展露醋意,不仅不会惹得桓熙厌恶,反而会让桓熙觉得她在意自己。
男人嘛,谁又不希望看到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只要不是闹得家宅不宁,桓熙又怎会责怪她。
只是在外人面前,就得和和气气,否则让人看了笑话,丢的也是桓熙的脸。
慕容英就是这么一个懂得分寸的妇人,也难怪桓熙这般宠爱她。
当夜,慕容英留下贺穆罗,与她同寝。
桓熙自然不与二人同帐。
以贺穆罗的年纪,桓熙也怕自己酒后乱性,一时犯了糊涂。
实际上,慕容英早就转变了态度。
如今贺兰部已经南下,桓熙在河套待不长久,早晚是要回长安的,自己又何必与贺穆罗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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