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朱竹清已经找到了另一个选择。
“阿特瑞斯,”朱竹清转过身看向那个黑发男生,“在马车上,我看见你写过很多首诗,有一首包含【自由】的短诗我很喜欢,你能念给我听吗?”
“自由吗?”
“对。”
“是不是这一首?”阿特瑞斯酝酿了一下情绪,诗歌不应该机械地读出来,而是应该饱含深情,“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朱竹清笑了,这是阿特瑞斯第一次见到她笑,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笑容是那么漂亮。就像是一朵腊梅花,在绽放的那一刻,积攒已久的暗香仿佛能将凌冽的寒冬都熏得醉人。
“喂,那个,阿什么......斯?这首诗是你写的吗?”
还没等阿特瑞斯细细品味这个绝美的笑容,却有人将出言打破了这副美景,这语气、这声音,可不是宁荣荣吗?
阿特瑞斯摇了摇头,“不是,这是我抄来的。”
“抄来的?我才不信呢。”宁荣荣手拈着她的裙摆,绕到阿特瑞斯的身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我有一个哥哥最爱附庸风雅,他的藏书阁里摆满了大陆上有名的诗词典籍,我也看过不少。可像你这种体裁的诗,确实少见得很,你告诉我,诗人的名字叫什么?”
“忘了。”
阿特瑞斯没有说谎,他只记得这首诗是前世民国时期的某个作家翻译的,他连翻译者的名字都没能记住,哪里还记得诗人是谁?
“忘了,我看这首诗就是你自己写的。”宁荣荣问向了朱竹清,“那个,竹清小姐,你之前说在马车上看他写过很多诗,对吗?”
朱竹清点了点头,补充道:“他写的诗很多,体裁纷杂,而且每一首诗都是我从未见过的。”
宁荣荣挥了挥小拳头,“哼,看吧!你自己写的诗,为什么不承认呢?”
阿特瑞斯很无语,前几分钟戴沐白还在的时候,现场的气氛还是剑拔弩张的,怎么这画面一转,就聊到了诗歌呢?
于是阿特瑞斯直接无视了她,转身面向奥斯卡,指了指自己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口,“小奥,再来根香肠,之前那根的效果快结束了,我的伤还没好完的。”
可宁荣荣依旧锲而不舍,或者说她就没在意过阿特瑞斯的态度,她又蹦了过来“喂,你帮我也写几首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写的,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报酬。十个......不,一百个金魂币一首,怎么样?”
阿特瑞斯被这小魔女闹得有些烦了,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伤还没好,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不打扰我,等我的伤好了,免费送你一首,可以了吗?”
“真的?”
阿特瑞斯点点头,“比珍珠还真。”
“那说好了,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不给钱。嗯......这首诗要写什么好呢,是夸我聪明睿智,还是娇容绝美,还是天赋异禀......”
阿特瑞斯无奈的叹了叹气,这个小魔女真的是千模万样,时而骄横无比,时而楚楚动人,时而古灵精怪,让人看不懂她的真面目。
也罢,就让她闹吧。
阿特瑞斯原地盘腿坐下,准备借助冥想加快自身伤势和魂力的恢复,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奥斯卡说道:“小奥,那边排队报名的学生也不多了,等一会儿招生进行的差不多了,你就把大师交给你的那封信送过去吧。等我冥想结束,就准备启程吧,虽然天斗皇家学院的主任说我们随时可以入学,但还是早一些过去比较好。”
奥斯卡比了一个大拇指,“放心吧,你安心冥想就好,我会搞定的。”
阿特瑞斯笑了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冥想状态,弗雷泽和柳焰在他开始冥想后,很自然的守在了他的身边。朱竹清看了看,也轻轻地挪动脚步站了过去,默默为他守护着。
树枝上的蝉鸣听得让人昏昏欲睡,臭美的小魔女还在自言自语叽叽喳喳。今日的太阳不大,白云遮盖了半边天,时有微风吹拂,甚是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