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百姓被挡在后面,可是看到皇太子和太子妃的辇驾的时候,顿时鼓掌欢呼起来。
有人大声道:“越国人有什么可怕,咱们有皇太子!”
群众随着欢呼:“我们大梁有皇太子,不怕,一定能收回空明岛!”
辇驾的金黄帘子已经卷了上去,身穿礼服并肩而坐的皇太子和太子妃均相貌昳丽,如九天仙人一般,
见到此等情状,百姓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山呼海啸而来。
徐灿灿端庄地坐着,脸上竭力维持端丽的笑容,感觉自己脸都要笑僵了,变成了一桩木雕泥塑。
辇车一直行到内院仪门外才停了下来。
傅予琛扶着徐灿灿下了辇车,牵小狗一般牵着徐灿灿进了门。
进了仪门想到没有那么多围观的人了,徐灿灿这才放松了下来——在太子宫外面,围观的群众好多;进了太子宫,辇驾前后的仪仗还在,也不得自由。
她半拉身子都要倚在傅予琛身上了,撒娇道:“阿琛,我好累!”
见她带着沉重的金凤冠,脸都有些白了,傅予琛心里颇为心疼,恨不得把她抱起来送到屋里去。
好在他理智尚存,对自己如今的实力较为清楚,想了想自己背上的那道伤口,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念头便偃旗息鼓了——若是一着不慎,和徐灿灿一起摔倒在地,那可就大大丢人了!
水寒带着侍卫在内院门外目送太子殿下太子妃联袂而去,心中充满了得意——他又一次成功地保护了太子殿下的贞操!
徐灿灿站在廊下,看着被朱颜抱着出来接自己的傅瑞,眼睛顿时湿润了,她没净手不敢摸儿子,便低头用嘴唇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便吩咐丫鬟们:“快快准备水和香胰子,我和太子殿下要洗手!”
傅予琛立在徐灿灿身后,凝神看着傅瑞黑泠泠的凤眼和嫣红的唇,心脏瞬间抽搐了一下:这是他生命血脉的延续啊!
待净过手,徐灿灿抱着傅瑞坐在锦榻上,拿了一个赤金摇铃逗着傅瑞玩,还抽空问了傅予琛一句:“你今日还不用上朝?”傅予琛自从受伤便告了假,不去上朝了;现在伤口只要不动基本没事了,他还不肯销假去上朝。
据徐灿灿对他的了解,傅予琛绝对是在玩阴谋诡计。
傅予琛垂下眼帘,浓长的睫毛遮住了眼波。
这些日子文臣不停地弹劾他,说什么拥兵自重、骄奢淫逸、目无尊长、草菅人命……
傅予琛不耐烦上朝去听他们的啰嗦,便歇在家里陪徐灿灿。
不过,那些人很快便会来求他的。
傅瑞玩累了,也饿了,徐灿灿便把傅瑞交给奶娘去喂,她陪着傅予琛简单用了午饭。
傅予琛越有心事,看着便越平静,这顿午饭他慢条斯理地吃了两碗米饭,这已他的人生中可以难得的大饭量了,弄得徐灿灿都有些诧异了:“阿琛,你以后每日都像今日的饭量,何愁身体养不好?”
傅予琛瞥了她一眼,就着灰慧手里的杯子吐出了漱口的浓茶,又含了一口盐水漱口。
徐灿灿在一旁冷眼旁观,发现了一个事实——傅予琛和女人太接近就会吐的毛病大概是好了!
她的心里顿时有了小小的危机感,斜睨着傅予琛俊俏的脸,心里想:多亏傅予琛洁身自爱啊,他的身份在这里摆着,飞蛾扑火般扑过来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大梁这坑爹的一夫一妻多妾制……
待傅予琛夫妻俩漱过口要去休息,朱颜正好也抱着睡熟的傅瑞出来了。
徐灿灿当即笑道:“傅瑞我儿,正好陪妈妈睡觉哟!”
傅予琛觉得这话听着不怎么顺耳,睨了正欢喜地接过傅瑞的徐灿灿一眼,倒是忍住没说话。
傅瑞睡在最里面,徐灿灿睡中间,傅予琛侧身躺在最外面,在龙脑香的香氛中,一家三口进入了梦乡。
傅予琛是被听雨隔着窗子叫醒的:“禀太子殿下,礼部严大人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今天还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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