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一出宫门,傅柳便迎了上来。他靠近傅予琛低声道:“薛英已经把坤宁宫江女官的父母接到了杏花营!”
傅予琛微微颔首,大步走向牵着马的傅杨。
他看到傅杨却因心中有事,忘了自己说过要见傅杨一次踹傅杨一次,迈开长腿急急地往前走到傅杨牵的骏马一侧,从傅杨手中接过了缰绳。
傅柳和傅桂的身材都是瘦小型的,当然腿也不长,俩人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紧跟着他也过来了。
回到定国公府,傅予琛沿着西边的游廊往前走,预备去前院书房见父亲商量事情,谁知道他正要拐弯的时候,便有人猛地撞了过来,正好撞在了傅予琛怀里。
傅柳和傅桂赶了上来,发现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美貌少女被公子推倒在地上,而自己的公子正弯着腰对着廊外的红玫瑰花干呕!
傅柳和傅杨搀扶着傅予琛回了竹声院,进了公子日常歇止的外书房。
安顿好公子,傅杨便逃了出去,换了傅桂进来。
傅柳一边倒了杯水侍候着呕得快要晕过去的公子漱口,一边忙里偷闲交代傅桂:“让傅杨去请徐大夫!”公子这两天看见傅杨就恨不得踹上一脚,得让傅杨赶紧将功赎罪啊!
傅予琛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吐得这样厉害过,怕是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他觉得这一刻自己活着都是多余的!那么难受,活着做什么!
徐顺和一听傅予琛的情况,立刻便收拾了药箱随着傅杨坐进了傅杨赶来的车里,向定国公府方向飞驰而去。
幸运的是顺和堂同定国公府距离不太远,两刻钟之后,马车便驶入了竹声院。
徐顺和随着傅杨小跑进了竹声院外书房,见到了趴在床沿呕吐的傅予琛。稍作诊断,徐顺和便先用银针认准穴位缓缓地刺了进去,然后取了一包粉末出来让傅柳冲了喂傅予琛服下。
银针晃悠悠扎上之后,傅予琛便停止了干呕。
傅柳忙端着药碗凑到了他的嘴巴。
喝了酸酸甜甜的药汁之后,傅予琛觉得那种令人痛苦欲死的作呕感很快便消失了。
他把空杯子递给傅柳,倚在迎枕上向徐顺和道谢:“傅某多谢徐先生!”
他这样虚弱还向自己道谢,徐顺和被他这恭谨的态度和罕见的礼遇捧得飞上了天——也许有朝一日,他徐某人可以向人吹嘘皇帝还曾经向自己道过谢呢!
他按捺住兴奋之情,细细进行了望闻问切,最后才下了结论:“公子这是心病!”
傅予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傅柳在一边便道:“徐大夫真乃神医,我家公子确实是心病啊!”
他不肯细说,恳切地望着徐顺和:“请问该如何治疗?”
徐顺和略一思量,便道:“心病只能心药医,徐某只能先给团练大人开刚才用的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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