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管理小国,大国的话他们管不了,其实连孔子都管不好。因为大国‘小人’太多,齐国有名相晏婴,楚国有公子子西,而国力最强的晋国直接被孔子定义为危邦,就是非常危险的国家,自然也不能去。
如今天下,东望齐国,南看楚国,西视晋国,都是霸主国家,都是中原核心中的核心。但孔子在大国可谓是连连吃瘪,完全不是那群‘小人’的对手,在小国又被女子打得落花流水,一生都没翻身。
当初孔子对齐景公说治国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齐景公一听喜欢得不得了,但当时的国相晏婴直接说孔子这套太虚,浪费钱,和齐国的‘因俗简礼’的国策相悖,齐国务实,玩不了周礼那套礼乐。
而齐景公也确实很务实地接受了晏婴的建议,因为当时齐景公已经面对田氏的威胁,孔子这套君臣之礼虽然对症下药,但没钱实施。孔子第一次可以进入大国核心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第二次就是之前楚昭王招揽孔子,可是公子子西直接说了孔子本事大,对楚国不利,再说了孔子说恢复周礼,那楚昭王这个王怎么办?要知道楚国可是僭越称王,本来就是大大地不符合周礼,要是找孔子来楚国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所以孔子也法在楚国大展拳脚。
至于晋国,因为晋国杀贵族太多,孔子哪敢去啊,他那套‘正名’,正的就是贵族的名,去了不是自寻死路吗?所以孔子认为晋国是危邦。
当然孔子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找周天子,既然是要正周礼,那么周天子不是最合适的么?
可惜不行,孔子都知道周天子现在就是个吉祥物,现在周天子有什么婚丧嫁娶都要借钱度日,根本不可能推广什么主张。再说了去周天子那边做官是诸侯的责任,孔子虽然是贵族,但并非诸侯,他也不能僭越。
一辈子就这么快到头了,孔子也老了,停留在卫国开始著书,想着提炼一下自己的思想方针。
如果有外人来请教,孔子也会和他们说点‘正名’的思想,作为一个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孔子的表达能力、归纳能力,以及书写能力都是极其强悍的。
步入晚年,思想境界更是深邃,虽然政治上没有什么展现,但在其他领域却让人佩服。反正不管什么人来问什么问题,他都能回答个一两句,就算不知道答案,也能说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实事求是的名言。
芸姚听课只感觉自己的法力是越来越强,白莲异丹上的花骨朵随时可能开花。
“虽然夫子这套治国方针根本没考虑过成本,不过仁作为一种大同社会的最高标准,确实很有指导思想。难怪未来诸子百家不管提出什么治国思想都绕不开儒家,毕竟仁是非常抽象,什么都能往里面塞。”芸姚对孔子提出的概念是敬佩不已,把道德和一切绑定,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想想仁。
后世围绕仁的攻击和补充,围绕两千五百年的历史,可见这个仁的概念是多么强悍。
仁,伪也。
乃社会性克服动物性也。
芸姚思绪飘远,顿感体内年轮中心浮现一股全新的能量,这股能量温和如羊水,将芸姚包裹。
此时正在准备去函谷关的老子突然转头,看向卫国方向,只觉一轮晨曦正在缓缓升起。他知道这肯定是那个有伪鸿蒙紫气的年轻后生。
老子停驻半晌,最后继续催动青牛,朝函谷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