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陈达又闷头干了一杯酒,彷佛这样才能稍稍解开心中的烦闷。
徐旂也是面色一惊,没想到那展县尉竟然还不满足,居然还想把少华山一锅端了。
但如今的少华山却是早被自己视为禁脔,那山上五七百个小喽啰,百十匹好马,可是自己的龙兴之地,岂容得那展县尉乱来。
想罢,徐旂当即跳开身来,拉起陈达说道:“速走!速走!到大郎庄上去计划。”
......
......
仲夏时分,天青日烈,就有细风缕缕,也实难驱暑意。
史家庄中,史进与朱武杨春三人,正捉个交床,坐在打麦场边柳树下乘凉。
三人座前还摆着案桌一条,酒水几角,但却无一人伸手举盏,全都面有忧色。
捏着几缕细髯,朱武一双俊眼乱转,惆怅得开口道:“那县令先是召人捉我们,再是催兵攻打山寨,实在可恨得紧!”
听得朱武这般说,杨春也是恨恨道:“泥人还有火气,怕他作甚,只与他厮杀便了。”
一旁的史进连忙摇手道:“不可!不可!那不是平白害了徐家哥哥?再恁时,让县里知道我们偷梁换柱,且不白费功夫?”
杨春听了,眉头更紧,只得郁闷捶地,闭口不言。
拢了拢道袍,朱武接话道:“厮杀却也不难,但山寨钱粮欠少,官军来时,如何打熬?”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闭目等死哩?”杨春脸色难看,喏诺道。
闭目思量半响,朱武用手指敲了敲案桌,将史进与杨春目光吸引过来,缓缓开口道。
“唯今之策,无外乎进退二字,但我等已沦为绿林,实无退路哩!”
“唯有奋勇争进,方能蚍蜉撼树。那县尉虽挟大义而见逼,但我等若能毕集敢战之辈,亦能绝处逢生哩!”
朱武说得大义凛然,杨春只听得大声叫好,但史进却是个精细人,倒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别得意味来。
什么叫敢战之辈?意思就是敢殊死一搏的人。
若史进要临阵脱逃,不顾兄弟‘情义’,那日后传扬出去,名声尽毁矣。
可史进自不是个怯懦性子,反而是个特别看重义气,在乎名声的汉子,当即便热血上头地举杯道。
“哥哥只管安排则个,若缺粮缺钱,俺庄上自能支援。若缺厮杀汉子,俺这身便也卖与哥哥!”
见史进将胸脯拍得直响,朱武不禁垂泪泣道:“进退失据之际,能逢贤弟这般人物,真是...真是...”
言到真切处,朱武不仅泪流满面,更是作势便要大礼拜谢。
一旁的杨春见状,也连忙学着模样,要一同叩谢史进。
可史进哪里肯依,赶紧一手搀住一个,面带慌色得责怪道:“哥哥们作甚得,且不折杀俺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