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句童谣曾经说道,这南越一国是安家的天下,公孙的姐妹,由此足可见公孙氏的荣光。
可就是这么一个荣光万丈的家族,如今却出了一位勾结黎人,殴杀百姓,私卖军器的世家二代。
“啪!”
“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在任之际究竟做了什么,一字一句的说清楚。”
功檀阁二层,一处内敛奢张的房间中,阵阵的咆哮声从中传荡而出,令周边的家婢子颤颤唯唯,通通跪伏在楼道之上。
而在紧闭的房门后,也有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人跪伏在地,脸庞之上还滞留着道道红印,微薄的嘴唇上也咬出了丝丝血迹。
“娘,娘,我是冤枉的,他们...他们是在诬陷我,对...对,就是诬陷我。”
挣扎着膝行了几步,青年人一脸的忐忑抱住了一双大腿,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去,显得甚是可怜。
而在青年人的眼眸中映照出了一位宫装妇人,一身正红色的连衫格外刺眼,腰部还镶嵌着一颗纯白宝珠,令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庄丽。
但可惜的是,就是这样一位大家闺妇,此时却满脸的怒气冲冲,平日里掩盖在胭脂之下的皱容也暴露无疑。
“冤枉?你的意思是胥阳王手中那份万民书是假的?还是说那几个贱民跟你有什么仇怨?”
一脚踢开跪地的青年人,那名宫装妇人显然已经怒不可竭,甚至都顾不上轻重与否了,直接把那青年人踢出了一口淤血。
可就是这样,那青年人还是继续一口咬死不认,喊冤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宫装妇人一见如此情形,心中也不禁动摇了几分,这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也不可能做得到严刑拷打。
虽然心中的滥爱再次浮现,但脸上的寒霜却不蜕丝毫,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次开口问道。
“好,你既然说你是冤枉的,那我就让三司来审,届时一切都可真相大白,你想清楚了?”
“不...不不,母亲,你是知道三司的手段的,一旦进了那里,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孩儿不想进去,不想进去。”
一听宫装妇人如此说,跪在地上的青年人哪里还敢犟嘴,连忙爬了过去哀声告求。
瞧见青年人如此没有胆气,宫装妇人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弯腰蹲了下去,紧紧的盯着青年人,掐着他的衣领沉声说道:“那就一字一句的说清楚。”
“我...我,确实...确实是卖了一点军械,但我没有勾结黎人,真的没有勾结黎人,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心中知道已经隐瞒不下去,青年人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虽然对私卖军械供认不讳,但对勾结黎人却还是打死不认,言辞确凿的。
听到这里,宫装妇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青年人没有撒谎,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青年人了。
“那好,你记住了,不管是谁来问你,你都要像今天这样,只承认私卖军械,绝不可张口胡言,否则...”
“夫人,夫人,外面来了一大群甲士,说是一定要进来搜查,我快拦不住了。”
正当宫装妇人话都还未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令宫装妇人和锦衣青年的脸色接连一变。
特别是锦衣青年更是慌张,连忙一把抓住了宫装妇人的手臂,惶恐非常的说道:“娘,娘...”
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人,宫装妇人沉默了半响,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放心,一切有我在,你记住,不要出这个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