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怎么了?”木儿察觉到了明兰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原以为回了院子能好好服侍姑娘,可看了你和草儿姐姐两人,我越发觉得自己一无用处。”明兰说完低下了头,却听到一阵闷笑声,不禁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分明是在自寻烦恼。”木儿拉起明兰的手摇了摇,“姑娘花了那么大力气把你要回来,你若是一直这么钻牛角尖下去,岂不是白费了姑娘的一片心意?”
被木儿说的红了脸,明兰讷讷道:“我只是,只是有些惭愧……”
“有什么好惭愧的,姑娘身边没几个得用的人,你可是姑娘身边最忠心的丫鬟了,不说打起精神来好好为姑娘谋划,却在这里犯傻。好了,不犯傻了,咱们去把姑娘的房间收拾收拾,该擦洗的擦洗,该收起来的也要收起来了。”
却说靳宜安带着绣好的香囊到了锦华院,进了东厢,宜宝宜珍已经到了,未及说话,后面宜淑也到了。
热热闹闹的给杨氏请安后,靳宜安让草儿将香囊奉了上来。
“母亲,女儿拙笨,只能做几个香囊孝敬您,祝愿您富贵安康,万事如意。”靳宜安笑着自草儿手中接过一个双莲并蒂的香囊,理了理穗子送到杨氏眼前,“母亲看看,可还入得眼去?”
杨氏含笑接过香囊,只看一眼,嘴边的笑便凝了下,随即点头赞叹道:“宜安的手还是这么巧,这香囊做得真是精致,若是你妹妹们也能有你一半功力,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母亲惯会哄人家,不过一个香囊而已,哪有母亲说的那么好。”靳宜安不依的娇嗔了两句,又让草儿将她为宜宝几人准备的香囊送过去。
那香囊小巧精致,针脚细密,花式灵动,是她费了大力气才做成的。想当初她为了不引起其他姐妹的妒意,纵使女红出色,在外也是从来不显摆的,这次一拿出来,果然就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轻轻拈着手中的香囊,杨氏微微出神。没想到她倒是让这丫头给瞒了,记得过去这丫头的女红也就勉强过得去而已,看来那时候是一直藏着呢,现在看来,这丫头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藏得这么深的女红都露了出来。
靳宜宝有些嫌恶的将香囊交给自己贴身的丫鬟容儿收起来,那香囊上绣着一支活灵活现的桃花,让她忍不住想起安国寺后院的那片桃花林。“母亲,我们快去给老祖宗请安吧。”她实在不想继续看靳宜安那张笑脸。
到了鸣麓院,靳宜安自是也奉上了亲手做的香囊。
“宜安的针线做得可真是好。”常来太太久久凝视那梅花攒心的香囊,她是不是太忽视这个孙女了?女红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好的,那她以前那些差强人意的针线活是示弱么?从来没想过这丫头原来也是个有心计的呢,还是有什么人教给她的?
不仅是女眷们,靳府的主子们,靳宜安一个也没落下,哥儿们全是憨实的小老虎香囊,姑娘们则是桃花,靳济则那里却是个菱形的,上面只浅浅绣了几片竹叶。
总之,靳宜安再次出名了,因为她那精巧的绣活。而靳府的主子们也都上了马车,准备去城外汶江边上看龙舟,有幸能跟去的丫鬟婆子们叽叽咕咕笑闹个不停,直到出了门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