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鹅你放心,除非执念强烈,不然都回不来,毕竟如果回来了,小世界就会把我们踢出去,到时候我们被反噬,她也会因为失去身份消失,谁都讨不到好处。”
那珞安然回来的后果还挺严重。
这么说来必须要找回那根簪子。
天道看她神色凝重,以为又是在气自己没把事情告诉她,伸出小爪爪相对,“女鹅,我不跟你说是觉得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
他被安然打断了。
“所以这才是你给我安排恶毒反派身份的真正原因吧?”
天道眨眼,“啥?”
他的小爪爪被安然握在手里把玩着。
“过得幸福快乐的人谁会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拱手相让?”
被戳破心思的天道羞愧低头,“是有这一部分原因······”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抬头大叫,“女鹅不好啦,姬清晗的气运在消散。”
安然惊得一哆嗦,但她反应过来以后毫不在意地继续玩天道的爪子,“这有什么可叫的?我们现在又不盯着他的气运。”
“他快死啦!”
天道急得把小猫爪子抽了出来,跳到地上就要往门外奔去。
“哈?”
宛若当空劈下一道雷电,安然径直下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跟在天道身后。
刚踏出房门,就看见念秋急匆匆走来,“郡主,少君他吐血了。”
说完这一句,她才看到安然赤着脚。
“郡主您的脚······”
“请太医了吗?”安然问。
“奴婢已经让忍冬去请了,您穿双鞋吧。”
她刚说完,就见安然早已拔腿跑向侧殿,几个眨眼间就离了她很远。
安然撞开侧殿的门,一眼就看到地上大滩凝固的血。
浓郁的血腥味冲入鼻翼。
沿着最先看到的凝固血迹,还在流动的血蜿蜒出一条细流,深入里面。
姬清晗仍然穿着前几日的劲装,就连头上的发带都还打着原来的结,半个身子探出床。
像是干涸已久的土地突然凿出了泉眼,积压着的水争先恐后要从里头喷出,他嘴里不断涌出大量的血来。
她毫不避讳地踩上血迹朝床那边跑去,弯腰将姬清晗抱到怀里,“你能说话吗?”
他睁着眼睛,却是空洞无神,眼睛下一片黑青,憔悴得不成样子,除了吐血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安然不停地拍着姬清晗的脸叫他。
天道吱哇乱叫。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死了!”
“他死了我们就完蛋了!”
“郡主!”
忍冬气喘吁吁地跑来,满头大汗,“太医请不来,全都被皇后娘娘拘着了。”
安然气得想要捶床,却抽不出手来,只能在心里暗骂。
苏青禾,这个时候来给她搞事情。
忍冬颤抖着手掏出两个小瓶子,端过水来,“这是如意止血散,应该能暂缓质子吐血。”
安然闻言,立刻接过往他嘴里喂。
他吐的血太多,压根就不需要水,甚至还把药推了出来,安然无奈,只能像灌一日醉那样把瓶子怼进他嘴里,再死死捏住他的嘴唇。
血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滴滴答答顺着手腕流下,安然越看越心惊,她不由地颤着嗓音,“你可千万别死。”
“你可千万别死啊!”天道跟着安然说。
一遍又一遍,一人一猫不知道下意识说了多少句,终于,姬清晗的嘴角不再溢出新的血来。
他闭上双眼,呼吸平缓下来。
安然一直悬着的心放回原位。
她胸膛起伏,紧紧地抱了姬清晗一会儿,确定他是好转了,才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头,把他上半身挪回床上。
想了想自己要做什么,她起身,整个人却在下一秒顺着床沿滑了下去。
忍冬连忙过来搀她。
“我没事。”
安然还在大喘气,一头的汗水。
忍冬被安然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吓到了,“郡主真的没关系吗?”
“他没事就好,你跟念秋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皇后那一趟。”
安然推开她,大步朝外边走去。
忍冬追上去,“不是,郡主你换身衣服吧。”
安然只甩下一句,“别管我,管好姬清晗。”
她看着安然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大喊。
“好歹把鞋子穿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