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他们得逞,九泉之下,我们实在没有脸面去见刻公先生。”
有些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情感是很难伪装出来的,江城在男人身上看到了这一点。
“《鬼骏图的下落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知道宋恪礼在哪,还有一点我可以和你们保证,他活不了多久了。”江城的声音令人信服。
“这段时间我会尽力找到《鬼骏图的下落,但我今天来是要弄清这幅图的背景,我听到一些传闻,貌似这幅画……”江城小心斟酌着措辞,“有些古怪。”
提起这幅画,男人的脸色也逐渐凝重下来,“我也没亲眼见过这幅画,可关于这幅画的传闻倒是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这是一幅邪门的鬼画,可以贯通阴阳两界。”
“据说画上面的马不是寻常的马,而是来自地府的鬼骏,鬼骏身躯巨大,有耳且独目,负责拉着囚车,接引新故的亡魂从人间前往地府。”
“相传这幅画有诡异的灵性,如果死在画附近的亡魂有莫大的冤屈,悲愤难消,怨气就会激活这幅画,鬼骏会从画中来到现实。”
“它会在黑夜降临后,带领这些冤魂穿越地府之门,重返人间,找到害死他们的凶手,将他们一并带回地府接受审判。”
“更邪门的是,只要鬼骏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人死,否则它就会带着冤魂一直找下去,不死不休。”男人的声音变得不再自然,貌似也觉得这个说法过于阴森。
闻言胖子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丁振宗的话,他说在那匹怪马身后看到了死去的东洋人,而那些脚上有铁链的人,会不会就是刻公先生他们。
刻公先生他们悲愤难消,在鬼骏的引路下化为厉鬼来找宋恪礼报仇,没找到宋恪礼,就顺手带走了东洋人,这一切都说的通。
至于贺平的死,则完全是个误会,毕竟刻公先生也无法分辨他们与东洋人的关系,更不会了解他们的任务。
“这幅《鬼骏图在史书上也有提及,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野史小传一类的,开始我们也只当这是个传说,可谁知道不久前这幅图真的现世了,而且据接触过这幅图的学者考量,图的具体年代已经不可考了,总之,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古物。”男人补充说。
“这位学者在哪里,方便帮我们引荐一下吗?”江城追问。
男人抿紧嘴唇,痛苦的摇了摇头,“这位学者也是刻公先生的朋友,随着刻公先生一同…一同蒙难了。”
虽然已经基本确认了男人的立场,但江城还是没有完全将底细透露给他,一是没必要,二是不想节外生枝,在了解了基本的情况后,江城起身告辞。
“《鬼骏图的事情就拜托二位了,有新情况,随时可以来找我,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通过刻公的学生联络我。”男人起身相送,稍后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这箱子银元……”
“银元你留着吧,我们不需要,为国出力,义不容辞。”胖子扭过头,对着男人重重的点了下头,眼神坚毅。
“要是所有人都像二位小兄弟这样想,偌大个国家又怎会沦落到如今任人宰割。”男人想起眼见的一幕幕悲剧,心中不由悲痛万分。
江城转过头,用手指了指窗外,透过半开的木窗,很远的地方人头攒动,挤满了整条街。
学生们簇拥在一起,身后跟着身穿各种服装,来自社会各界的人,即便距离如此远,也能听到阵阵的呼喊声,像是一阵暴雨,在洗涤着这片土地上的愚昧与灰暗。
“黑暗终将过去,我已经听到黎明到来前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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