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生的事你忘记了吗?玄聪师弟突发疯癫连伤数人,还打伤了几位香客,若是再伤了这几位,你叫我如何与师尊他老人家交代?”玄德满脸的正气,颇有一番大师兄的威严,其余道士见状都不敢说话了。
玄德转向江城,先是施了个道礼,随后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三位香客,此处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还望速速离开。”
叶秋棠还想再坚持一下,来都来了,她取出怀中的银针展示给玄德看,“玄德道长,我是郎中,这位道长的病症我可以……”
“玄易,代我送客!”
丝毫没有给叶秋棠辩解的机会,玄德面容严肃的下了逐客令,玄易道士只好带着三人灰熘熘的离开了。
江城一路上若有所思,接着递给胖子一个眼神,胖子心领神会,下一秒突然开始嚷嚷起来,“什么啊,这算怎么回事啊?我们好心好意来帮着看病,不领情也就罢了,你看玄德那张老脸,拉的那么长,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欠他钱呢?我说,这就是青峰观的待客之道吗?真是长见识了。”
听着胖子的抱怨,带路的玄易满脸的不好意思,一直赔着不是,“这位胖香客,息怒,息怒,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们别看玄德师兄凶巴巴的,其实他人很好,我们做错了事,师尊罚我们抄经时都是玄德师兄为我们说话。”
边走边聊,在胖子和玄易的交流中江城时不时插几句,玄易都对答如流,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玄易道长,那里是什么地方啊?看起来景色真不错。”叶秋棠停下脚步,颇有些兴致地看向一个方向。
玄易望了一眼后回道:“哦,那里是本观的偏院,有时西厢房住满了,晚来的香客们就会被安排进偏院中的房间。”
江城立刻就明白了叶秋棠的打算,那间所谓的偏院正是昨夜他们曾去过的地方,宋天明等人的尸体还摆放在院子里,既然这些道士解释说那些伤者都是突然癫狂的玄聪做的,那么且看他们如何解释这几具尸体。
“我们对观里的路不熟,玄易道长方便带我们去走走吗?”叶秋棠期待的看向玄易。
“这……”玄易一时间有些为难。
“哎呀,算了算了,玄德都那副德行,我对这青峰观算是彻底失望了,等我下山的,非找几个附近乡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好好说说这事,保管一袋烟的功夫,就让附近乡里乡亲的全知道这青峰观是怎么对待香客的。”
胖子大着嘴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还时不时阴阳怪气两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认识医生这段时间别的没学到,编排诽谤学了个七七八八。
“诶?我说玄易小道长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不是说你,我对事不对人。”胖子补充。
听到这些原本就理亏的玄易也不好辩解,只好苦笑着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三位香客有如此雅兴,那贫道就带你们去走一走,我青峰观的景致可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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