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摸着顾小同的西瓜头,说:“小同,别哭了,周末姐姐就回来了。”
“不。”
“你不听姐姐话了?”
“听。”
“那别哭,乖乖地跟着爸爸妈妈回家,等你周末不上学了,姐姐也回来了。”简一说。
顾小同撇着嘴看简一。
“好不好嘛?”简一笑着哄顾小同:“好不好?好不好?”
顾小同撇着小嘴答应:“好。”
“那让爸爸抱着你,姐姐走了。”
“好。”
“不许哭。”
“好。”
简一亲了亲顾小同的小脸,把顾小同给顾长勇抱着,她从兜里拿出火车票和身份证,转身朝检票口走。
简令桦顿时捂住嘴巴。
顾小同撇着望着简一的背影,在简一进到站内时,顾小同“哇”的一声又哭出来,这时哭的比较久,谁都哄不好,坐到在顾长勇怀里一迳儿地哭,哭的打嗝。
“好了,好了,别哭了。”顾长勇搂着顾小同心疼地说。
“姐姐,姐姐,姐姐走了。”顾小同打着哭嗝说。
简一已进入候车室,她是踩着点儿检票的,所以并没有在候车室等,第一批上了月台,然后顺着大流上了火车,背着背包,找到座位号坐下,此时正值开学季,火车上热热闹闹的都是年纪稚嫩的面孔,有的人脸色凝重,有的人面带笑容,与同学们打打闹闹,而简一想起顾小同哭的小脸通红的样子,突然后悔自己选择帝都大学了,离顾小同那么远,以后怎么过啊。
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受不了,头抵着车窗背着人,眼泪簌簌地往下落,相比于学业、事业,她真的更贪恋家的温暖,然而没有事业如何让家更温暖呢,可是她就是难过,就是舍不得离开南州,眼泪止也不止不住地往下落。
正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搭到了肩膀上,没有说话,把她拥入怀中。
简一知道是骆岩。
“以后每个星期都回来是一样的。”骆岩说。
简一不好意思再在骆岩面前哭,吸了吸鼻子,接过骆岩递过来的纸巾擦眼泪擦鼻子,然后坐直了身体,问:“你都看到了?”
“嗯。”
“你进来的时候,小同还哭吗?”
哭,哭的更凶,但是骆岩却说:“不哭了。”
简一心里好受一点。
骆岩握着她的手,说:“你和小同真是我见过姐妹关系最好的。”
简一反问:“你妈和你小姨关系不好?”
“不好,昨天还吵架呢。”
“你妈回来了?”简一问。
“嗯。前两天刚回来。”
“那她会找小同要狗吗?”
“应该不会。”
“那就好。”简一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离别的淡了许多,但是惆怅尚在。
骆岩握在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说:“别哭了。”她一哭他心都疼了。
简一望着他点头:“嗯。”
“哇!”突然间一声,骆岩、简一被吓的习惯性松手,转头一看,吃胖了的丁同桌站在两人面前,背着顶大的书包,指着简一、骆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