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锡先生?”罗伯斯庇尔道,“嗯,拉瓦锡先生在学术上的成就令人钦佩,可以说他是法国科学之光。要说他的侄儿也很有才华,只不过是艺术方面的才华,最近因为一部戏剧出了名,有人觉得他会是有一位高乃依呢。”
“他写的《斯巴达克斯》的确是不错的悲剧,但是太过激进了。尤其是那首《奴隶战歌》,完全否定了现存的一切秩序。”拉法耶特则似乎对这出戏不是很感冒,他皱着眉头继续道,“现存的秩序的确有很多问题,需要加以改变,但这改变应该是和风细雨的改革,而不是一场山洪一样的战争。”
“我们都不希望有一场这样的山洪。”罗伯斯庇尔也说道,“只是我们的那位陛下实在是有些顽固。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和小拉瓦锡先生谈过,他也承认在现有的秩序上进行改革,建立一个英国式的国家比建立一个北美式的国家更好,光荣革命(1688年,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发动的推翻詹姆士二世的统治、防止天主教复辟的非暴力政变。这场革命没有发生流血冲突,因此历史学家将其称之为“光荣革命”)好过战争。但是他又说,在法国,要想实现这样的变革并不容易。所以有时候必须把话说得过头一点,才能有所触动。这就像你对我们的国王陛下说:‘你这屋子太黑了,必须要多开一扇窗户。’他却始终不肯答应。于是你对他说:‘你这屋子太黑了,我要动手把屋顶掀掉。’然后,国王陛下说不定就愿意和我们商量怎么开窗户的问题了。”
这话倒是把大家都说笑了。这个比喻,事实上源自于约瑟夫上辈子学到的鲁迅的文章,穿越后,他在和阿芒闲谈的时候,把这个比喻窃取过来用了。如今看来,阿芒也在用这个从他这里听来的比喻了。
“这种想法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拉法耶特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又微微地皱起眉头道,“只是我还是有点担心,这出戏将市民们的情绪,尤其是那些底层的无套裤汉们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而一旦他们的情绪起来了,他们也未必愿意仅仅满足于开一扇窗户。”
“但是如果不这样,国王陛下就根本感觉不到压力,也根本不会同意任何变革。”奥尔良公爵却这么说。
拉法耶特侯爵抬起头,深深地望了奥尔良公爵一眼,却并不做声。
奥尔良公爵继续说道:“更何况,吉尔伯特,你也知道,国王陛下调动了军队,这也是在向我们施加压力。见鬼——这个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呢。——我们怎么能没有一点回应呢?”
“法**队不会对自己的人民动手。我们的军队是用来保护祖国,而不是用来屠杀人民的。”拉法耶特回答道。
“你能保证?”奥尔良公爵紧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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