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没什么东西能用的住了,几乎所有的家具都蒙了厚厚灰尘。
这个地方还是挺大挺敞亮的,怎么就荒芜了这么久。
她心里头也犯嘀咕,可是嘀咕归嘀咕,总是有地方住了,这日后慢慢想办法去找苏南歌吧。
直到自己成了平头百姓,她才知道这贫民百姓要见天子有多难。
房子收拾了半天,傍晚时分才算是收拾个可以瞅几眼,好在院子里有口井,不然这水都不知道哪里去弄,这可算是省了好多劲儿。
去外面买了好些蜡烛,只是这窗纸来不及全贴完了,只贴了晚上准备睡觉的那一间。
院子里拔了好些的荒草,晚上便烧了一些,这炕席还是有些凉,好在已经不是冬日了。
晚上没什么好盖的,连床破棉被都没有,她就拿了几件衣服折了折盖在身上。
晚上屋子里点完了蜡烛,倒也是亮堂堂的,不过却是看着有些空荡凄凉。
这光倒是黄黄的,照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更加凄凉。
不过她不在乎了,人生在世,弹指一挥,刹那间的事儿,一眨眼就是一辈子。
不管是这样荣华富贵,还是那样百般寒酸,反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弹指一挥,一挥百年。
欧阳和月只想着,回不去现代了,这一世只有找到苏南歌才算圆满。
在坤丘国边境,一对便衣人马已悄然越过边境,潜入邻国,正在御书房看书的杜衡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这胡须看上去好些日子没有打理了,人显得苍老的厉害。
“王上,这皇妃已失踪多日,再不给群臣一个交代,怕是日后也不好对答啊。”
老太监小心翼翼地看着杜衡的脸色。
这阖宫上下可已经传遍了,皇妃病体未安,出宫疗养,在行宫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了,宫里头没人见过她,甚至是外面传来了风言风语,说是皇妃名义上是在行宫养病,实则已经失踪。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胆大白天了,谁给你的胆子!”杜衡将手上的书本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大发了一通脾气。
“这些个话不见的是外面的人传的吧,我看更像是你,大胆的奴才,竟然敢来要挟朕。”
龙颜震怒可不是小事,老太监只觉得自己在王上面前也算是个红人,怎么他说几句都没关系,顶多就是一顿臭骂,可是没想到却是捅了个篓子。
“是我平日里将你们惯的不成体统了,而如今将我当成了昏君,还是当成了任由你们摆布的人。”
杜衡将那太监狠狠地骂了一顿,“来人呐。”
从外面呼啦啦的进来一队侍卫。
“李总管目无君臣朝纲,拉出去给我打三十大板,日后谁若是在宫中在胡乱非议朝中之事。
中毒已经是很糟糕的事儿了,这家伙竟然还笑,欧阳和月抬脚就踢
“你这个负心汉,早就盼着我死呢吧,看看你高兴的你至于这样吗。”
说起来她真的挺委屈的。
“你体内的毒,解了。”他依然笑着,却是无比动容的说道。
“这毒一解,什么都好说了。”原本担心她身体弱,现在没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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