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ptide(激流),曾经为Sebastian Shaw(萨巴斯蒂安肖,黑皇)服务,差点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小的CIA从地上爬起来,神色严肃,“我当然记得你,怎么,现在变成万磁王的狗了?”
那个被称为激流的变种人哈哈大笑,“我只是为自己找了个更英明的领导人,和你们不同,被某些高层像棋子一样丢弃,他们可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话音一落,四周的气温骤然下降。这可不是句比喻,大家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都看见不远处录像的场外记者在打哆嗦。不好,这家伙要放大招!
我立刻冲进里面,右手攥紧指南针,左手蓄力,准备弄个魔法阵扔出去。就在这一刹那,他手上的风暴猛地放大,飓风夹杂着白色的闪电将他包裹起来,四周的警察和特工立刻被卷得腾空而起,天空中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朦胧的月亮和星光,强大的磁场让周围的店铺(尤其是华业迪士尼音乐厅)的灯光全部熄灭,随着一阵阵爆裂声,地上全是碎玻璃和风暴卷起的水渍。
你这么牛怎么不去拯救世界!当反派没有前途的大哥!我被他厉害到没时间目瞪口呆和吐槽,咬破大拇指按住指南针,画出一个符号。黑色的气体磅礴而出,淹没我的身体,在半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那骷髅像是某种黑色的金属制成,在暗淡的光线下泛着点点机械光泽,它漆黑的眼眶里渗透出绿色的火光,像是有生命一般转了转“眼睛”。
激流立刻注意到了那个骷髅,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控制着风暴全部向它涌去。面对夹杂着闪电和冰凌的漩涡,骷髅张开满是尖牙的嘴,露出了喉咙。那简直不能成为“喉咙”,而是一个比黑暗还要深邃的洞,那里仿佛进入地狱的入口,甚至隐隐约约听得见恶鬼和亡灵的嘶吼和诡笑。转眼旋涡就刮了过来,卷走一大片黑烟,可是刚刚碰到那骷髅头的瞬间,从它喉咙里的黑洞口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吸力,那一刻,围绕在激流身边的暴风,地上的玻璃渣和残骸,距离它比较近的警车,一切靠近它的无机物被吸得干干净净。刚一吸收完,骷髅合上它的大嘴,淹没在黑气里渐渐散去。
失去了风力牵引,那几个被卷上天的警察和CIA们掉了下来,眼看就要摔成肉泥,小陈身边的白虎突然一跃而起,爆发出不可能的弹跳力将他们或接在背上,或叼在嘴里,或用身体冲撞给他们一个缓冲。
因为刚刚黑烟被吹走,我狼狈的模样显现出来。一种仿佛维多利亚花式风格的纹身细细密密地爬满我右半边的身体,整个人诡异非常。我穿着粗气,由于刚刚背部支撑着力量庞大的骷髅,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
“呼……你也是……呼……变种人?”激流也好不到哪儿去,可能因为不是在海上,他召唤水汽和风暴的大招需要消耗他更多力量,“为什么……要帮这些人?”他捂住心脏,释放的能量被强行夺走,这会让他的身体损害极大。
“因为看你不爽啊!”因为Coulson用年终奖威胁我啊!我一句话说完,整个人踉跄了一步。
“Yang小姐。”小陈看我快撑不住了,三步两步跑过来,“你没事吧?”
“叫谁小姐?”我嫌弃地搭住他的肩膀,“我叫Sariel。”
很快,CIA和警察就把那些失去头头的零碎变种人抓了起来,把吓晕过去的Black先生重新关押入狱。但这些被抓的人里面并没有小Black。
“他跑了,和另外一群变种人。”小陈接收到我疑惑地目光,解释道,“我们人手不够,没能赶得上。因为当时接到的命令是让我们以夺回Black为重。”
“这小子厉害了,”Casey脸上还沾着擦破皮肤留下的血迹,“那通电话是他自己录音,然后让那群变种人拨出去的,最后成功把他老爸算计进监狱,还转移了我们的视线。看来他很早就和这群反政f变种人有接触了,那个名单上的人也全是小Black和这群变种人干掉的。”
我愣了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小陈递过来一本笔记簿,上面是小Black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他父亲的作案过程,也记录了自己的罪行。我摇了摇头,这孩子已经认罪,他是不会再回头了。
“决定加入他们(变种人团体)的那一天,我站在洛杉矶最高点,从联邦银行大厦的顶端俯瞰这座城市,谎言,肮脏,罪恶,堕落。
爱因斯坦说过,‘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是无限的,宇宙的浩瀚和人类的愚昧’。他是对的,人类对自己的罪行无比宽容,却无法容忍他人身上的杂质。
我们变种人,应该是人类的革新和骄傲,却被残忍地打压和毫无理由地剥削。人们指责我们犯罪,不洁,危险,却完全不去思考,在没有变种人的时代他们如何自相残杀,以最可怕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同类——战争。
人类永远宣判自己无罪。”
————摘自Oliver Richard Black(奥利弗理查德布莱克)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