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听见我们的话面面相觑,神色有些紧张,显然没有预料到发生这种事。“我们很抱歉,这片森林实在太过危险,我们的人无法在第一时间搜索整片森林。”
“你的表兄是在什么时候进的森林?”领头的士兵又问,他身后的下属转身回屋,估计是联系上司去了。
“两三周以前?”Natasha做出不确定的思考状,“他和他几个朋友是来探险的,直到几天前我才收到短信,说他们迷路了。”
“还有更多的人?”那男人露出古怪的表情,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后别有深意地看我们一眼,“我知道了,我会联系上面的人,展开搜查工作。”随后啪地一声把铁丝门关上,除了守门的士兵,其他人都离开了。
回到车里,Natasha脸色一沉,道,“我们得赶紧走,刚刚那个士兵表情不对劲,我们可能露馅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更奇怪的是,这群士兵从哪里来的?
“他们是美**方的人吗?”康斯坦丁问道。
Natasha摇摇头,“绝对不是,他们的制服总体上看虽然很像正版的,但是我看得出来细节上的差别,包括材质和针脚的密纹,都不一样。有可能是雇佣兵。”
“不是,”我也摇摇头,“他们的眼神很冷漠,但是并不残忍,那不是雇佣兵的眼睛。”
事情陷入了僵局。
我们开车回城里,路上三个人合计了一下,我们不管怎么说都得进森林里,唯一的高速被堵住,那就强行突破,反正这些家伙也不是政府的人,不怕。没错,这是康斯坦丁和Natasha的主意,我绕路的提议被这两个激进派(暴力狂)一票否决了。
当晚,汽车再次开上高速,没开多远后面就跟了一辆防弹车,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一个白色的圆形标志,很可能是今天拦住我们的那个组织。他们几乎是穷追不舍,Natasha把车开的几乎飞起来了也没甩掉他们。
“交给我。”康斯坦丁一脸淡定,叼着烟打开黑色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圆底烧瓶,里面装着满满的不知名乳白色液体。他摇下车窗扔了出去,只听玻璃碎裂声音在后面马路上响起,紧接着“哧溜”一声,后面的防弹车一个打滑,原地转了一圈狠狠撞到侧面的高速围栏上,小半个车身已经悬空探了出去。
“做得很好嘛。”黑寡妇语气调侃。
“润……润hua油?”我在前排看的目瞪口呆,玻璃渣加上强力润hua油,这都行?
“这不是普通的油,是我在印度搞来的神油,原本是用来驱魔的。”他往后看了看,神色有些惋惜,“看来现在只能靠十字架和圣水了。”
……不是,大哥,印度教和基督教是两个教派吧?!驱魔的东西还能跨宗教通用的?你这也太随意了吧喂!你真的是职业驱魔师吗?!
我和Natasha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默契地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他装13。车子很快再次停在铁丝网前,而这次那些士兵围在铁丝门前,端起枪,毫不客气地指向我们,“请你们下车,配合我们检查。如有其它动作一律击毙。”这话当然是威慑,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已经证明这些人有很强的道德底线,有组织有规矩。
来来来,开打开打。
我对着靠近的士兵就是一个扫堂腿,夺过他的枪一枪托砸在他后脑勺上,后者闷哼一声倒下去。 Natasha动作更加优美连贯,她拉出腰间的飞碟型电流装置扔到地上,电麻了一群士兵,然后一脚一个踹飞。康斯坦丁虽然皮肤苍白,看起来营养不良,打起架来却毫不含糊,随手一把胡椒粉就洒了出去,差点糊我一脸。周围的士兵立刻开枪扫射,闪避期间,我注意到他们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橡胶弹,而是真正的火药弹。
那森林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忌惮成这样,不惜用上荷枪实弹?
他们看守站里的兵力并不多,不一会儿就全趴下了,Natasha扛着那群士兵的首领放到车上,那倒霉的人刚刚拿起卫星电话要请求支援,就被她一个手刀劈晕。然后康斯坦丁学着首领的声音低沉道,“这里一切正常。”
我伸手抓住铁丝网上的复杂密码门锁,那冰冷的金属体在接触到我皮肤的一刹那冒出黑烟,像被泼了硫酸一样腐蚀成了一滩气味难闻的水,顺着金属杆流在地上。三个人配合默契地坐上车往里面驶去,五十公里,在Natasha手上估计也就半个多小时,公路周围的树林渐渐茂密起来,夹着一股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那首领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吓得大叫了一声。康斯坦丁在他旁边悠悠然吐了口烟,他呛得咳嗽起来,然后面色惨白地道,“别再往前了,你们会全死在里面的,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
“没事,反正你也要死了,说来听听呗。”我回过头,冲后面恶意的咧嘴,“那森林怎么了?”
就在他还没回答的时候,前面森林深处传来一声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