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优美的小提琴曲在米白色大礼堂回响,无数西装革履,打扮精致的男女嘉宾在礼堂里漫舞,交流,品尝着上好的香槟。水晶吊灯洒下粼粼光影,为这些上层人士镀了一层虚幻的华丽外衣。他们窃窃私语着,每个人表面上相敬如宾,其实心里都有自己的利益算盘。
没人注意到二层楼上走下来一个男人,他穿着平整的黑色西服,墨绿色的领带,手上拿着一根和周围场景格格不入的金色权杖,上面浅蓝色的宝石微微发光。
他走下楼梯,一挥手里的权杖打晕一个啤酒肚男士,在众人的惊叫躲避中提着他的领子将男士按在镀金雕刻的平台上,平台的下方是两只奔腾的汉白玉战牛的雕塑。黑发绿眸的男人从腰后取出一个古怪的机器,机器末端生出三叶锋利的金属片,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机械插入了胖男士的眼睛里。
“啊——”人群尖叫着四散逃跑,竟然没有一个上前阻止或者救援。鲜血从金色的平台滑落,滴在红色地摊上,仿佛一场神圣的祭祀,而祭品微微抽搐了一下,很快没了声息。
墨发男人欣赏着人群仓皇逃窜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他举起双手,身上的服装变成了古代宫廷厚重的礼服。他信步走到礼堂外面,鎏金的长袍随着他漫步的动作轻微地飘动,像是从欧洲油画里走出来的骑士,优雅而庄重,甚至隐隐带着一股邪魅。
“库宁街28号,有人收到袭击,请前去支援!”警车呼啸着驶过来,避开逃跑的人群开向黑发男人的方向,而后者只是举了举权杖,那颗蓝色宝石就发出了剧烈的波动将他们连人带车轻易掀飞,在空中一个水平旋转摔倒,车窗玻璃立刻粉碎一地。
逃跑的人群扩大了,连带着原本在街边散步逛街的群众都惊慌尖叫着想离开,紧接着只见四个和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影出现在逃跑群众的四个角落,同时怒吼道,“跪下!”人们被这句话弄得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说跪下!”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手中的权杖,蓝光大盛,带着明显的怒意和威胁。人群中有人照做了。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很快一片片黑压压的人群都跪在了地上,脸上带着迷茫和畏惧。
人们的反应取悦了男人。他抚摸着权杖,笑得肆意邪妄,“早这样不就行了?这不就是你们的本性吗?这是没有人愿意提及的,人性的真理,”他抬起手臂,像一位迎接他子民的帝王,“你们渴望被奴役。自由像一种光鲜的诱惑,吞噬了你们生活的乐趣。热衷于追求权力,渴望被人认同。你们生而注定被人奴役,永远都是这样。”
他话音未落,一位老人面带嘲讽地站起来,“我们不会向你这样的人臣服。”
男人微笑,“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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