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更糟糕的。”Natasha意有所指地道。

“哦，对不起。”博士毫无歉意地笑笑，知道她在说自己变身的时候。

“不过，我们可能需要更乱的。”红发女人冲他一笑。

“Stark，他来了。就像你说的那样。”Steve勾起嘴角。

“Banner来了？”Tony的声线明显上扬了一度，“快快快，让他变身，我马上把好东西带给你们。”

博士回来了？几街区外坚守的我听见耳机里的对话，忍不住朝他们那个方向看去，走神间差点被敌人的光刀拦腰切成两半。

金红色的盔甲化作一道流光从一栋大厦后方出现，他身后跟着那只……巨型的钢铁怪兽，它投下的阴影如大片的乌云般可怖，上下翻飞的臃肿身体更是毁坏了很多沿途的建筑。那物嘶吼着，扑向在鼻子底下飞行的小东西。

“………………”众人默。果然，无论看几次都会被震撼到。

“好东西你个西瓜皮。”黑寡妇面瘫着脸。

Banner博士淡定地转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向那庞然大物冲来的方向，背影里有着某种旁人看不懂的决绝。

“博士，现在正是发怒的好时机。”队长微笑道。

“这正是我的秘诀，Captain，”博士面无表情地道，“我一直都很生气。”

绿色蔓延在他周身，肌肉开始迅速成长，在几个心跳内已经崩裂的衣服，浩克愤怒的面孔取代了博士平和的眉眼，全力一击出拳。

“嗷——！”

怪物被无敌的力量强行阻止，一节节的身体由于惯性力量无法停下，长长的尾部腾空竖起，坚硬的金属甲壳层层剥落，露出脆弱光裸的脊背。

“撑住！”Tony回身一发炮弹射出，随着脊椎的软肋断裂，整只怪物失去了行动力，在火光中瘫倒在地，头颅滑落。

眼见主力部队沦陷，所有的外星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瞪圆了小眼睛不可思议地朝他们吼叫。精英部队竟然输给了这区区五位地球人的团队，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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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远处的高地上，默默地看着紧紧环绕在一起，将背部交给对方的复仇者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走过去。

何为英雄？即使可能被车撞飞，也会毫不犹豫推开身前孩童的人；即使可能被烧死，也会在火灾现场冲进烟雾寻找幸存者的人；即使可能被捅伤，也会护在老人面前帮他挡下歹徒尖刀的人。

他们不害怕吗？

怎么可能，面对危险，恐惧是一种条件反射。

比谁都害怕，比谁都渴望活下去，比谁都想拔腿而逃。但他们没有。因为他们知道，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挺拔的灵魂会瞬间折断。

复仇者为什么是英雄？因为他们拯救了地球？错。

看看那些数不尽的军队，看看那一头接一头漫天而来的巨兽，看看敌人那狰狞而信心满满的丑恶嘴脸。他们也会流血，也会胆寒，也会萌生退意，但唯一不会做的就是临阵脱逃。

不是每个复仇者都有强大的肉身，更没有哪个复仇者会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他们忘我战斗，舍命保护人们的身影是如此的美丽。

如果我迈出这一步，那就代表我和他们一样，弱小而顽强，颤抖而坚守，为守护而战斗，美丽地活到生命最后一刻。

我做不到。

至少现在的我，做不到。

【作者的话：

标题来自Thor的台词。

手动艾特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