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活动了一下被绑得僵硬的指尖，我沉默着望着贴着青色瓷砖的天花板，半晌都找不出反驳的话。空旷的监禁设施回荡着某台闹钟发出的滴答声，格外凄凉。

“还有纽约事件，”陈泽羽接着道，“所有尸体，所有外星残骸，甚至他们飞船上的一丁点金属残片，一夜之间就被收拾干净了。要不要猜猜看是谁做的？”

“神盾局。”

“当然是神盾局。”男人点头，“所以当年，负责清理白宫被变种人毁灭痕迹的，也是神盾局。二叔和他们的负责人联系上，希望能将二嫂的遗体带回来，却没想到神盾局半路把他妻子的尸体弄丢了。”

“…………诶？！”

“他们的说法是，在运送遗体的过程中飞机遭遇了袭击，为了避免人员伤亡，只好减轻‘负担’，把不需要的‘货物’给扔掉。结果二嫂的尸体就此消失在茫茫太平洋里。”

“陈泽毅是个痴情的人，爱人被他们像垃圾一样抛弃，他对神盾局的恼恨可想而知。而他同样也憎恨爷爷，由于这老人对我的偏爱，注定了我会受到特别的待遇和照顾，而他却不能去美国，回望爱妻最后一眼。所以这一系列的连带关系，导致了这次陈家的败落和我的牢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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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大厦】

“你们看新闻了吗？”匆匆跑进实验室的Banner博士，略有些粗暴地拉过还在给自己倒咖啡的Tony，“国际新闻？”

“得了吧，现在就属美国新闻最多，今天绿巨人出现在皇后街街头，明天外星人入侵地球，谁还看外地新闻？”花花公子擦了擦溅在胸口昂贵衬衫上的咖啡渍，丝毫不感兴趣。

“Stark，我说了，上次在皇后区我是不小心的！”博士板着脸，把手中的平板拍在富翁鼻子上，“你快看看这个，华国京都恐怖袭击，高架桥和地铁两起案件。”视频里，某身份不明的黑色长发女人一分钟内端了一窝袭击者，跳下几十米高的大桥后失踪。

“噢，哇哦。”胡渣男人漫不经心的神色消失了，“这不是Sariel吗？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嗯？”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转身，把视频上传到大厦内网，“Jarvis，快，把视频帧数调到最高，放大看其中一具尸体的领口！”

电脑管家醇厚的英伦腔缓缓响起，“先生，图像已经放大完毕。我想Yang小姐恐怕是遇到麻烦了。”

“哼，谁叫这女人丢下我们自己溜了，活该被他们追杀。”

Banner博士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走上前转过屏幕，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画面上，某个中年男人尸体的脖子上，刺这一只鲜红的红色骷髅章鱼。

“九头蛇大概是……入侵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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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神盾局（SHEILD）全称Supreme Headquarters， International Espionage， Law-Enforcement Division，最高总部国际间谍执法司。漫威在1991年将其名称修改，变成Strategic Homeland Intervention， Enforcement and Logistics Division，即战略性国土干预执法和后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