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阑闻言打量了槐米一眼:“槐米既然这么说,沈兄就让他看看好了。”
沈玉壶笑了笑:“也好。”
槐米立即上前,俯身把那死了的杀手又检查了一遍,他检查的可比长石还要仔细得多,连指甲缝和鞋底的污垢都刮下一点细细辩认。各处都检查了一遍,他的眉毛略微皱了起来,忽然从腰间抽出那把匕首来,三下五除二把死人的头发剃了个干净。
唐轻容越看越惊讶,正纳闷他为什么把死人头发给剃了,又觉得跟死人呆在一间屋子里很不舒服。一瞥之间却看见槐米闪开身来,露出那死人的头顶,头皮上竟然隐隐有字!
柳妈妈站在门外等了她半天,见她始终不迈步,又扯了扯她身上的帐子:“走吧,别看啦,这种事让男人处理就行了。”
她拉紧了帐子,冲柳妈妈嘘了一声:“那个死人头皮上有刺青,是几行小字,你说稀奇不稀奇!”
嘴里说着稀奇,她却实在没胆量过去看一个死人,隔着好几个人远远地张望着,好奇那些字写的是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沈玉壶:“这人原先莫非是个和尚?我看这些字像是刺在已经好了的戒疤里的。”
关键不是这个吧,关键是那些字是什么吧……唐轻容直翻白眼,伸长了脖子使劲看。只恨自己手中没有一架望远镜。她虽然不敢到死人跟前去,用望远镜远远地看看局部还是敢的……
槐米机灵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大小姐,这人头上的字是一些人名,不过小的一个都不认得。”
唐轻容一怔,居然刺的是人名!她刚才以为是什么诗啊词啊励志的名言警句,甚至是关于什么宝藏的暗语之类的,就是没想过会是人名。
顾夜阑却忽然一笑:“我却每一个都认得。”
“都是谁啊?”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顾夜阑也不看她,而是看着面前那颗死人头念了起来,他每念一个名字,唐轻容都要吃一惊。她在画景山庄休养那段时间,曾经狠狠地把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大概地恶补过一遍。因为唐父在朝为官,所以她也曾想法子把朝中的那些大小官员们打听了了一遍。
刚好,她的记忆力向来十分出色,即使换了另一具身体,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所以她不只记得那些官员的姓名,连每个人的年纪官职和大概的履历都知道。
顾夜阑念的,正是一些官员的名字,有的在朝中正是炙手可热,有的却已经告老还乡,还有的经历了官场上的起落被外放,也有的像她爹唐翰林一样,在进朝堂上并没有多大的建树和能量,非常不起眼。
这样的名字,顾夜阑一口气念了十二个。这些官员听起来明明不应该有任何特殊的联系,甚至任职的地点都是天南海北哪里都有,却不知为什么都被这杀手刺在了头皮上。古人头发长,又大都束发戴冠,若不是死后被槐米把头发剃了个干净,这秘密只怕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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