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宗主,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皱眉,殷荃觉得这甜腻的香气煞是熟悉。
“你知道的还挺多。”唐之杜笑笑,也不否认,只稍稍掀起手腕,只见他白皙嫩滑的皓腕上缠了一圈几不可见的细细红丝,红丝贴合在他皮肤上,仿佛已经与他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融为一体。
“镇魂香,安神用。殷姑娘,你似乎知道挺多东西……”轻描淡写的放下手腕,他饶有兴味的望向她,不再是往常那种带着点慵懒和随意的神色,与之相反,显得有些认真。
听他这么一说,殷荃突然有点心虚。
总不能告诉他她其实是从异时空穿越到这里来的……
如是想着,她突然就很为难。
唐之杜实在太过敏锐,敏锐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的话并不多,却句句都能切中要害,直击重点。
看似慵懒散漫千娇百媚的亲切模样,实则眼若明镜,心思深沉。
原本她还在想,他如此年轻就坐上宗主之位,恐怕也是天赋秉异,现在看来,只是天赋秉异还远远不够。
四大宗主当中,这位唐门宗主,才是真正恐怖的角色。
也算应了那句话,越是美艳的东西越要提防,越要保持距离。
“我中过一种叫作蚀骨香的毒,那味道和这个有些相似。”说着,殷荃抿唇,眸光微暗,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不愉快的事。
回想起那日自己被姜环折磨的险些丧命,她忽而皱了眉。
姜环……是怎么死的?
她,好像有些记不清。
“蚀骨香……”眯了流光滟潋的美眸,唐之杜始终慵懒的神色终于暗了暗。
“中了那种毒,倘若没有人以内力为你驱毒散血,你根本活不到现在……毫无疑问,那个人,愿以性命护你周全。”
闻言,殷荃张了张眼眶,与此同时,顾楼南的视线也朝她飘了过去。
他们都知道,唐之杜口中所说的人是夏侯婴。
看出两人眼中飘然而起的异样神色,唐之杜向后直了直身子,随即站起身。雪白娇嫩的小脚踩在大红织花的羊毛地毯上,缓缓踱起步,似在沉思。蓦地,他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般朝殷荃望去,视线在她左手上落定,如钻石般晶灿的眸光忽而闪了闪。
赤脚走到她跟前,他牵起她的左手,嫩白手指抚上她中指戒指上那颗黑中染着一抹墨绿的珍珠,继而勾了唇,笑道:“上次见到这戒指的时候,她才刚出嫁……”
见唐之杜眼中浮现出的怀念神色,殷荃当即怔了怔,看向他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困惑。
她是谁……
刚出嫁?
这戒指是夏侯婴生母的遗物……
想到这里,殷荃没有继续想下去。
她只觉的惊悚。
无与伦比的惊悚……
倘若唐之杜口中所说的人是夏侯婴的生母……那她刚出嫁那会……他应该只是个小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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