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耳边忽然响起夏侯婴那清冽如水的声线,殷荃这才从方才的怨怒中回神。
挑了眉梢朝他瞥去,她扁扁嘴:“听重阳说,这四人似乎是冲着他来的……”她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其实秦念所言也不无道理……”
“你在为何事动怒?”
“嗯?”被他平淡清冽的声线问的一怔,殷荃美目瞪圆,扬起视线朝他望去。
一瞬不瞬的盯住那双冷月清辉般的幽冷黑眸,殷荃下意识间吞下一口口水。
这样也行?!
她刚刚明明掩饰的很好啊……
怎么看出来的?
心中突然就很郁闷,她撇撇嘴,暗暗腹诽:可惜自己不会武功啊……真是处处被人压迫啊!
看出她眼中隐隐向外流露而出的幽怨神情,夏侯婴抿直唇线,沉默半晌后才继续开口:“莫非,是因为百里渊……”
听罢,殷荃怔住。
瞪圆着一双钻石星辰般的黑眼珠,她红唇微张,除去震惊更有骇然。
她脸上的神情难道就那么明显么?!
这样也能看出来?
如是想着的殷荃先是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随即煞有介事的看向他,讪笑着问:“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么?”
幽冷的眸光微微顿了顿,夏侯婴垂眸望她,忽就生出一丝无奈。
只见他薄唇微动,继而抬手搁在她头顶,却并没有开口,也没有做出更多动作,只凝着视线专注的瞧她,眸色深深。
见状,原本负责守卫的鬼斩队员们纷纷隐匿了身形,自觉主动的将不大的别院给清空了出来。此时此刻,七丈见方的狭小庭院内只剩下殷荃和夏侯婴两人。
被他幽暗如夜的黑眸专注的瞧着,殷荃微微张了张柔嫩的红唇,脑中一霎变得空白,连心跳也跟着一并要失去控制。
“那啥……”转动了一下黝黑眼珠将目光偏向一旁,殷荃费了好大劲才将视线从夏侯婴身上给挪开。
“你在怕什么?”
他的声线清冽如水,不张扬却也不过分沉闷,流淌在耳边格外好听,染着一抹淡淡磁性,只是听着,便足以令人为之失神。
“怕?怕什么?我没怕什么?我能怕什么?”连珠炮似得说着,殷荃边说边冲他咧嘴笑笑,毫不保留的露出八颗牙齿,心中却在哀嚎:我特么是怕你啊!
瞧着她那难看的笑容,夏侯婴眸色微暗。他挑了眉梢,正欲开口,却被她给打断。
“重阳醒了!你不去看看他?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他吧?走,我们……”殷荃说着,便要去拉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却被他反手给握住手腕。
“不必,本王只想问你。”
见他态度坚决立场坚定,殷荃想哭。
“我?我有什么好问的?”她坚持装傻。
“那百里渊可是对你做过些什么?”黑眸微眯,夏侯婴声线幽幽,却在不知不觉间朝她逼近。逼得她连连后退,直退到石凳边才硬生生的停下。
“没有!一个小孩子能对我做些什么……你,你往后退一点儿,我没地方站了……”几乎是立刻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殷荃拧拧身子,推了推他不断逼近过来的结实胸膛。
呃,真有弹性……
不知道是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样子,啊啊啊!我在想什么?!
指尖触及夏侯婴宽厚温暖的胸膛时微微一麻,直麻向全身,令她心绪一荡。连连走神,就连想要逃跑的念头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满心只剩下那极富弹性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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