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有什么好……"老板,东西我拿走,把他押给你。"未及夏侯婴收神,耳边赫然传来她那干脆清亮的嗓音。听罢,那老板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为难,却硬生生的被夏侯婴吸引来的大批女粉丝给用目光瞪得噤了声。"你为了它连本王都可以抵押?"握住殷荃娇嫩柔软的手指,夏侯婴面无表情的挑眉。"自然。"不假思索的答,殷荃耸耸肩,随即继续说了下去:"反正你武功高强,人家一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更何况,你还有庞班……"她说着,顿了顿,径自朝他凑了凑,压低声线道:"还有那些鬼斩随时跟着,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听罢,夏侯婴眼中的阴翳稍稍消退下去。她说的固然不错,可听在耳中却更像是强词夺理。抿抿唇,他忽然扯住她不动,紧接着忽然将她往回拉去,直回到方才的小摊前,指着那摊位上的小东西问:"你喜欢的,都可以。"眼眶张了张,殷荃心中赫然一暖。听着那略显冰冷的声音,摊主对此颇有些困惑。眼前的一男一女气度不凡,尤以男子更胜。尽管他并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可只是看着这男子不怒而威的气势,他便径自难以招架。加之两人身后跟着的一脸凶相的黑面侍卫庞班,摊主越发觉得紧张。从旁瞧着夏侯婴,殷荃咧咧嘴,歪着脑袋一瞬不瞬直勾勾的望住他,一双美眸里光芒四射,更别有一番耐人琢磨的意味。垂眸盯住她,他眸光微变,又开始不解。这又是什么神情……他突然就觉得,有时候,他真的不懂她。仰着小脸,殷荃朝他探探头,问道:"当真任我挑?"听罢,夏侯婴流线深深的五官忽就暗了暗。见状,她拍拍他宽厚结实的肩膀,轻笑出声,随即冲那摊主挥手道:"这个这个和这个,嗯,还有这个,包起来。"只见她那莹白如珠光的纤纤玉指在自己红底丝绒做衬的木头盒子内指了一指,那摊主当即怔了怔,心想:这位姑娘的品味当真独特……怎么净挑一些姑娘不会挑的东西……腹诽归腹诽,摊主还是很快便将包好的东西递到了殷荃手中。捧着庞班搁到手上的一锭银子,摊主热泪盈眶,目送殷荃直到大道尽头,也没有停下。"买东西的环节结束了,接下来是吃东西。"牵着夏侯婴的手,殷荃扭头朝他望去一眼,眼中依旧笑意妍妍。一瞬不瞬的望住她,夏侯婴心中忽就生出一丝奇异的感受。他总觉得,今日的殷荃似乎与以往相比有些不同。她,似乎做了一些平日里不曾与他做过的事。这让他多少有些困惑……"阿荃。"一动未动的站在原地,夏侯婴抿直唇线,低语出声,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夏侯婴,不要阻止我。"不待他开口,殷荃像是早就有所察觉般打断了他。"我们去吃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再说。"扭头朝前走去,殷荃拉住夏侯婴的手指,一路向前。事实上,夏侯婴的预感并没有错。现在的殷荃与往常相比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儿,但也仅仅是一点,并且只是因为她那时而灵时而不灵的猜测。直觉告诉她,在冯晖,太子和无道和尚这三件事上,夏侯婴始终有事在瞒着她,她知道,他的诸般做法都是为了自己,她也用这段时间想通了这件事。如今,她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为自己和夏侯婴留下一些值得纪念的事。哪怕,哪怕日后一旦发生什么事,她也不会再觉得遗憾。曾经当她中枪身亡时,她发现,她的大多数时间都花在那一桩桩官司上。甚至在与韩振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是如此,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很韩振业和那个所谓的闺蜜,而是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没有制造一些那些在她看来颇有些装叉的回忆。可现在,她却也想装一回叉。跟着身边的夏侯婴一起,重温一下自己那已经休眠许久的少女心。曾经,她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多大兴趣,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她鄙视了许多年的行为和举动,如今正在指着她的鼻子狠狠的嘲笑她。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至于再带着满心的怨念和遗憾继续穿越,继续碰上一个奇葩男子,继续她那无休无止的恋爱之旅。谈恋爱又累又麻烦,她的心被韩振业踩碎了,又被夏侯婴粘起来了,碎一次粘一次的经历已经足够,她经不起折腾。所以,能做的事,还是现在……全部都做好。从旁瞧着始终面带微笑的殷荃,夏侯婴心中那抹淡淡的疑虑就越发变得浓郁。"阿荃……""松鼠桂鱼来了!夏侯婴你吃素,就多喝点西湖碧玉羹!"再次打断他,殷荃边说边给他盛了一碗飘满了翠绿菜叶的汤,笑眯眯的搁在他跟前。"阿荃。"握住她手腕,夏侯婴语调略微加重了些。"别阻止我,你就算知道也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夏侯婴,这些,都是从前我想做却没能做成的事……""那个时候,是和韩振业么?"面无表情的将她口中的话给接了过去,夏侯婴薄唇微动,冷月清辉般的眸光里连一丝最细微的起伏也没有。张了张眼眶,殷荃着实没有料到,他竟会在此时提起那个名字。看来,他还真是对韩振业那个混球十分介怀……心中忽就浮现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她望着他,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双手交握覆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上,颔首应声:"曾经是。"听罢,夏侯婴眸光微动,随进很快便将视线从她身上扭转开来,沉默半晌后沉声问道:"你们不曾约会过?"闻言,殷荃怔了怔,心中暗叹:这么快就学会说"约会"这个词儿了么,学习能力真强,往后还是得少给他灌输这些个现代名词儿,万一哪天被他学会了用来跟她斗嘴,那她不是亏死了。到她竟会如此一阵见血的指出。他们四人下山少说也有个把月,可连续个把月的消失不见都没能引起门内尊者的注意,他们多少是有些不解和郁闷的。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子,殷荃瞧出那三男一女眼中流露出的不解和困惑,径自不着痕迹的抿起了唇线。这四人的反应倒并不像是有意假装出来的,如此看来,这四人对于重阳手中持有的剑谱或许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又或许……是行云剑派中的某人有意将剑谱之事透露给这四人……思及此,殷荃眉心微微蹙起,随即掀了掀浓密卷翘的羽睫朝那四人望去,道:"看你们的武功修为,在行云剑派中最多只能称得上的下乘弟子,为何会知道关于重阳手中的剑谱?难不成,是什么人告诉你们的?"听罢,四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随即在短暂的沉默后由那还算持重的大师兄开口应声:"姑娘冰雪聪明,我等四人自然瞒不过姑娘的火眼金睛,将此事告知姑娘你也无妨。"那大师兄语调平平,声音不卑不亢,他说着,停了停,随即继续说了下去:"我等四人并非受任何人指使,而是私自下山。"闻言,殷荃挑眉,几乎在瞬间恍然:"难不成,你们是偷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找到此处?"听见她的猜测,那大师兄先是微微一惊,紧接着便恢复常态,沉默不语的颔首。见状,殷荃抱着双臂思索了一阵,接着开口:"姑且就当你们四人是私自下山,可行云剑派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宗名门,想必也是关卡无数,就算你们成功下得了山,又怎能轻易瞒过你们师父和师兄弟?以行云宗在江湖上的地位名声,即便宗门内出了什么大事,也断不会任由其门下弟子失踪在外,除非,有人给你们打掩护。"不疾不徐的说着,她神色淡淡,眉宇间径自流转着一抹从容不迫的气度,那双比星辰更明亮的黑眸仿佛能在一瞬就洞穿一切,直照进灵魂里。被这样的视线瞧着,那大师兄只觉自己似乎在顷刻间衣衫尽去,连一丁点最细小最微不足道的秘密都被她给看穿。听罢,除那大师兄之外的其余三人齐齐朝他扫了过来,神色各异,像是对此始料未及一般,眼中纷纷流泻出惊异的情绪。"大师兄!你分明说过是你偷听到师叔和师叔祖的谈话,所以才……"最沉不住气的二师弟最先开口质问,眼眶瞪得老大。"大师兄,端王妃说的可是事实?!"紧跟在二师弟之后出声,三师弟一脸的匪夷所思。"大师兄……"蠕动了一下红唇,小师妹陵玥显然对此有些怀疑。"都安静!"未及师弟师妹们话音落定,大师兄沉声将三人喝止,视线一瞬不瞬的在殷荃身上定格,眉心微微皱着,就连唇角也跟着一并微微颤了颤,内心似有一种情绪在拼命的挣扎。瞧着他的反应,殷荃抿抿唇线,心中顿时生出一丝腹诽:难道还真的被她给猜中了?!"不错。在下,正是受师叔所托,下山寻找剑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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