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拖长了语调,小倌儿身鞠一躬,脱下头上的软布帽,在桌椅间穿梭。
“喊什么……”
“今儿个就到这儿,客官您想知道,明儿个再来。”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女扮男装的殷荃一边数着铜板,一边谢绝道。
身后之人不再开口,却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掌心稍稍施力。
“若是我现在就想知道呢?”
猛地一个激灵,殷荃抬起头,忽而弯下身,紧接着像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只一瞬就消失在夏侯婴视线范围内。
“主子,不追么?”卫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侯婴抿抿唇,应道:“罢了。”
若是他想拦住她,方才就已经将内力灌入了。
况且,他来此也并不是为了将她追回。
从旁看着夏侯婴微微抿紧的唇线,卫钧替自家主子感到格外郁闷。
自从殷姑娘逃婚后,主子这整整一个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政治狂人,每夜过三更才睡,天不亮就醒,没日没夜的翻看奏折,看完了一遍又复核一遍,包括最近一年来猫眼递呈的五国边境的所有情报文书。
朝上与国师明着争,朝下与国师暗着斗。争斗到白热化时,愣是令不少上了年纪的朝中大员竖着进宫横着出宫,整日整日的胆战心惊。
自此,主子那本就淡漠疏离的性子变得更加孤僻冷傲,以至于他们这些侍卫根本不敢靠近书房一步,稍有不慎,便可能被积聚在书房内的低气压给狠狠冻住。
卫钧郁闷,却也对自家主子有些同情。
毕竟他追随夏侯婴最久,相比其他人,对自家主子的个性还是最了解的。
今儿分明是要去揽月阁的,结果自家主子放着近路不走,偏偏七绕八绕,绕到最后来到了这个三天前就得知的茶摊前。
目的,自然只有一个。
现在人又逃了,还不让追,这要是被辛苦了整整一个月的猫眼知道了,估计真的要哭了。
闷声不响的跟在夏侯婴身后走着,卫钧越想越替自家主子叫苦。
整个端王府的侍卫和密探都知道,主子对那个性格古怪举止大胆的殷姑娘有特别的好感,但,最重要的问题是,主子自己似乎还没有察觉。
不多时后,一主一仆来到揽月阁前,与此同时,迎面也走来一道笔直且修长的绛紫身影。
“微臣见过端王。”揣着宽大的衣袖,顾楼南笑眯眯的,凤眸眯成细长的两道缝,仿佛有什么喜事。
唇线抿直,夏侯婴冷淡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掠而过,随即微微颔首,跨过了揽月阁红木的门槛。
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顾楼南瞧着他雪白笔挺的背影,唇边笑意更甚,半晌后也跟着走进。
直至转入了第八道窄巷后,殷荃才稍稍放缓了脚步。
长出一口气,她终于两腿一软,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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