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她玩呢?!
满心不快的走出房间,殷荃在门口见着了卫钧。
“殷姑娘……”在身后叫住她,卫钧的样子似乎有些犹豫。
“你担心我逃走?”挑了眉梢,殷荃回身抱着手臂看向他。
被她问的微微一怔,卫钧很快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殷姑娘,主子他其实……”
“唉,你也觉得你家主子喜怒不定性格诡异么?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洁癖过度所以偏执成狂了?连脾性也跟着一起不正常了?”皱眉看向卫钧,殷荃脸上带着几分薄怒。
“不……”卫钧开始擦汗了。
“殷姑娘,主子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未及卫钧说完,只见一只翠玉花鸟瓶破门而出,正正摔在他脚边,砸的粉碎粉碎,甚至连其原形都无迹可寻。
见状,卫钧闭了嘴,看向殷荃的神色里有几分无奈。
皱眉看看卫钧再看看那满地的碎渣渣,她灵机一动,抓过他手掌在他掌心写起了字,写完抬起视线瞟他一眼,眼含询问。
略微摇头,卫钧抿着唇,唇角有些抽。
殷姑娘还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都敢猜……
瞧着他风中凌乱的表情,殷荃扁扁嘴。
她猜错了?
那这个呢?
又在卫钧掌心奋笔疾书了起来,殷荃很执着。
这回,卫钧快要迎风流泪了。
这……他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多嘴给眼前这位主这么多提示的?
蓦地,就在此时,殷荃忽然松手放开了他。边向前走边颇有些不耐烦的自言自语:“不猜了不猜了,卫钧,你替我传个信儿,就说你家主子若是真心为我好,那我便领下这份心意。”说着,她回头朝稍稍有些犯怔的卫钧望了望,神色忽而暗了暗,继而很快便恢复常态,她道:“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他剥夺我自由的借口。”
说罢,她走上一眼望去只有无限迂回的走廊,不多时就已经消失在卫钧的视线里。
走出内院来到前庭,殷荃瞧着镇守在前庭四方门外的侍卫,一时间抿起了唇。
她几乎能够确定,倘若她现在坚持离开,夏侯婴必然不会阻止她。
可她,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
走,还是不走,这真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尤其在刚刚啃过他柔软诱人的薄唇后,她似乎开始有些舍不得离开。
摇摇头,她握拳。
不得不承认,夏侯婴不说话,不睁眼,不动作的时候,还是挺诱人的一个冷美人。
伸手摸了摸唇瓣,殷荃皱眉。
唉,好纠结……要不扔铜板决定?
可是会不会太草率?
美人她所欲也,自由亦她所欲也,两者兼得之,最好不过也!
就在殷荃在是去是留的问题上左右为难犹豫不决时,卫钧已将一张纸条送入了夏侯婴房中。
扫了眼纸条上的内容,盘坐于榻上的夏侯婴将纸条递回到卫钧手中,抿着唇沉默了半晌后开口:“人现在何处?”
“京城最大的酒楼揽月阁内。”
“哦?”话音末梢微微向上挑了挑,夏侯婴唇线微勾,流露一线似笑非笑的神情。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他果然没有看错。
陆逊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唯一令他有些顾虑的是,顾楼南会不会在这段时间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怀揣着五国十二关的通关文牒和令牌,陆逊坐在揽月楼一典雅别致、古朴素净的客房内,目光在展开的文牒上定格。
通关文牒和令牌都是真货,他并不担心夏侯婴是否会诓骗于他,毕竟以后者的身份及当时的情境,倘若他想要谋害自己,那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手指抚在通关文牒锦缎装裱的边缘,陆逊目光深沉。似在思索什么般,英武的剑眉中凝聚着一片淡淡的阴翳。
蓦地,指尖触及一处细微的突起,摸上去有些硬还有些刺,目光微闪,陆逊指尖稍稍向凸起的两端施力,只见一片银光闪烁、轻薄如蝉翼般的金属片漫出锦缎,上面只镌刻了四个字:“冤情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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