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目光,夏侯婴双手负在背后,清冽的语调如一抹深秋的风,掠过殷荃耳畔:“没有闻见么?本王怎么觉得,好像有股酸味。”
“酸味?我怎么……夏侯婴!你是在暗示我在吃醋吗?!”殷荃炸毛。
“你承认你在吃醋?”唇线微挑,夏侯婴不紧不慢的从她眼前走过,在走下石阶后停住身形,淡淡道:“往后不得坐在这里,妨碍通行。”
说完,他拂袖而去,将一脸怨愤的殷荃留在原地。
向他笔直颀长的背影狂比中指,她忽然记起他冷飕飕的警告。悻悻然将双手收起,敛入衣袖内,殷荃扁了扁嘴。
远远的瞧着他松柏一般的清雅身影,她眉心皱皱,心想:方才不是还一副身纤体弱易推倒的模样,怎么这会都能下榻蹦跶了……难道是装的?
要不要跟着?
果然还是算了……
那货跟前可是有四个护卫,最坏的情况也只可能是断了胳膊少条腿,不会丢了性命。
正寻思着,殷荃眉心处的褶皱忽而变得更深。
尼玛!她为什么要关心那个洁癖狂魔的死活啊!
她得赶快从这里脱身才是!现在,立刻,马上!
昭阳城西五里外猎场内,撑着一把巨大的纯黑华盖,下面坐着一身同色华服的男子。
男子面色透白如钻,肌肤如蒙流光,一双凤眸正微微阖着,似在闭目养神。
他身形微微向后,靠在楠木椅上,右手修长如玉的透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在扶手上,似循着一定的节律。
他旁边坐着一名须发斑白,面部肌肉因了惊怒而微微有些抽搐的老者。
老者的身形有些古怪,似不能动般,身子以一种奇异的僵直状态面向前方,满是褶皱和淡淡斑痕的老脸上神色悲怆,悲怆里又含着抹冰冷的怒火。
“丁大人,你可知狩猎的乐趣?”懒洋洋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耳边,黑袍男子说着唇线微张,原本微阖着的眼皮也跟着一并稍稍向上掀起。
“豹子猎羊,遇见成年的,一击锁喉;遇见幼年的,便捉活的。大人您常年随陛下出宫秋猎,一定知道活捉的意义。”顾楼南的声线总是那么漫不经心,似用心不专般,懒洋洋的。
正说着,两人前方猎场内赫然闯出三道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身影,三道身影几乎是趔趄着从林间草丛中跌入这安静的画面,如一把锋利无比闪烁着刺目寒芒的尖刀般狠狠戳在众人眼前,直戳入众人惴惴忐忑的心脏,毫不客气的斩断了那一条条极度紧绷的心弦。
“梁大人,倘若本座是你,便会张大眼睛好生瞧着,往后,随陛下狩猎的时候兴许会用的着。”蓄着笑意的声线在短暂的沉默后忽然响起,与此同时,他身后距离最远的一人忽的将举至眼前意图遮挡视线的手臂朝上挪了挪,拭去脑门上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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