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没想过,世间原来竟也有这种理论存在。
这与她曾经在族内接受的教育实在太不相同,实在太新鲜!太大胆!
“你别看他对你的第一印象不好,平日里也好像特不待见你,其实他是不好意思!”说着,殷荃伸出左手捏住练红绫的下巴尖,左右瞧了瞧,继续道:“瓜子脸,高鼻梁,烈焰红唇,这么一张标准的御姐脸,除了夏侯婴那种天性冷淡生人勿近的人间极品和盲眼之外,哪个男人会不对你动心?多半是有贼心没贼胆,毕竟,你武功不差,单凭这一点,很多男人都只能望而却步了。”
被她这么评价着,练红绫忽然红了脸,轻轻拂去殷荃的手。
在过去整整十八年里,她从未被人这般夸赞过。她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有记忆的时候起,就已经被族中长老从愚民窟中带出,被培养成为族中的战士。
一晃,便是整整十二年。
直到十二年后,蒙部政变,东陵族长牺牲,她与其他战士带族人南下逃亡,一路上族人或伤重不治或身染瘟疫,好容易进入了中原腹地,原本近千的族人仅仅余下不过六百。而足以成为战力的人,不过一百。
万不得已之下,她才想到端王夏侯婴。
却没料到,自己的冲动,竟险些毁了族人的未来。好在,她遇见了殷荃。
远远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与庞班站在一处正检查马车的卫钧皱眉,却并没有朝两个女子所在的方向看去。
倒是夏侯婴,不着痕迹的抬起视线朝他瞥去一眼,复又垂眸。
顾楼南已经有段时日没有动静了,这让他有些在意。
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同寻常……
思及此,夏侯婴偏过视线朝殷荃看了看。
他一方面希望顾楼南有所动作,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搞点什么事情出来。
他,不希望看到她受伤。
永远都不希望……
丹渠县十里外的某座别苑花园里,一身紫金锦袍的顾楼南正优哉游哉的滑动着手中的青花杯盖。
“方秦氏,十日了,可考虑好了?本座虽然有的是耐心,但这时间可不能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上……”他说着,手腕忽然停下,与此同时,两名赤膊壮汉各牵着五条恶犬走入院落,一时间犬吠冲天,直听得人头皮发紧四肢发麻。
“况且,它们也饿了十日了……”顾楼南眉眼含笑,语调缓慢,似在说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秦长安一动不动的站在花园的另一端,白皙的脸上并未显露任何表情。
她平淡无波的视线在那些淌着恶臭口水的猎犬身上扫过,唇角忽而微微掀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我最恨受人威胁……”扬起眉峰,她看向顾楼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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