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被殷荃娇嫩湿润的温热唇瓣紧紧吸附,加之她不停眨眼掀动的眼睫毛一下下扫在颈间,夏侯婴身子一僵,脑内似有一簇电流呼啸而过,直冲向他心口,虽只是刹那之间,却在他体内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动。
那冲动一层叠着一层,一下推着一下,几乎要冲破那层理智的薄膜,让他一念成魔。
察觉到身下某人变得稍稍有些僵硬,殷荃皱眉,心中腹诽:装什么纯……之前不是早就亲过抱过和……睡过了么……
虽然不是那种睡……
如是想着,她霍然抬起头,却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与夏侯婴的位置竟对调了过来!
眼眶陡然瞪大,她只觉头顶似被天雷劈中,正欲开口,岂料夏侯婴突然直起身,就连原本禁锢着她手腕的双手也一并抽离了开来。
一动不动的躺在被褥间看着那浅鹅黄色的帷幔,殷荃突然就困惑了。
刚刚,她分明看到他眼中那抹妖异的猩红光芒了,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爬起身,殷荃突然就有点小怨念。
察觉到正不断从某人身上散发而出的怨念情绪,夏侯婴整理领口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遂抿了唇线朝她望去,冷月清辉般的幽幽眸光忽而软去几分。
眼瞅着他朝自己凑近过来,殷荃当即屏住呼吸,两片娇嫩红唇微微张着,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些话竟在瞧见那双幽深黑眸的一瞬尽数吞入腹中,再也回想不起方才那一时冲动间生出的千万个念头。
只见眼前那道笔直如松柏般的身影忽然低探过来,殷荃头皮一紧,慌忙闭了眼。
见状,夏侯婴原本微抿成线的两片薄唇蓦然生出一丝松动,嫣红如落雨蔷薇般的唇角缓缓一掀,双手向前探去,精准的捧住她蒙有红光的双腮,紧接着在她广润饱满的前额落下惊鸿一吻。
额头掠过一抹干爽的清凉,触及皮肤的一瞬仿若醍醐灌顶,一霎如云破日出,令整个人在瞬间都变得清醒不少,更轻松不少。
心中一惊,殷荃睁眼,正想开口时却赫然发现原本酸软不堪的双腿肌肉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全然感觉不到任何酸痛了。
眼眶张大,她瞪住夏侯婴,半天也没能组织好语言,只不停蠕动着娇嫩柔软的唇瓣,黑眸内眼波流转,情绪连变,直至半晌后才皱着眉,勉强吐出一句话:“你,怎么做到的?!”
听罢,夏侯婴只勾着唇角,揉了揉她头顶乌黑柔软的发丝,随即直起身。
“夏侯婴,?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啊,你明明是皇子,为什么武功造诣会那么好 ”
跳下睡榻,她追问。
闻言,夏侯婴挑眉,周身气息陡然冷了冷,却是很快便将其敛去。
察觉到他忽就暗去几分的清冽眸光,殷荃抿抿唇,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那个,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听罢,夏侯婴掀起唇锋,短暂踯躅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本王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他说着,拉过她的手腕,继续道:“邱成县乃是今年遭受水患最为严重的南方县城之一,折子递交的时间有些延误,若非如此,父皇也不会下旨命本王与监察御史宋大人一同前往受灾县,如今圣旨已下……”
他说着,忽而顿了顿,指腹在她皓腕间轻一下重一下的摩挲起来。
手腕被他摩挲的直痒痒,殷荃心中有些急。
这种时候玩什么欲言又止啊?!
夏侯婴你不适合这款啊!
有什么话你丫倒是快说快说快说啊!
瞧出她眼中隐隐泛出的急躁情绪,夏侯婴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峰微微耸动了一下,声线低沉,却径自含着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兴味:“圣旨已下,命本王两日后与监察御史阮大人一并前往受灾县……”言及此,他顿了顿似在观察她的反应般,略微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了下去:“倘若本王让你留在府上等着,恐怕,你也不会乖乖听话。”
闻言,殷荃先是一怔,紧接着面色一红,恰如初夏新雨后的清荷,诱人却不失那一抹澄澈。
抿抿唇,她别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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