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
边说边无视卫钧的阻拦缓步跨过门槛,秦长安噙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双眸直直掠向坐于长案后的夏侯婴。
“此处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卫钧送客。”
几乎不见他动唇,那清冽声线便已经传入耳膜,冰冷刺骨。
唇角一僵,秦长安在原地站定,一动也未动。
垂落视线望向始终不曾抬头朝自己望上一眼的夏侯婴,她蠕动了一下嫣红唇瓣,似是在极力摆脱那令人周身发僵的阴冷。
“你想救她么?”
“卫钧。”稍稍加重了语调,夏侯婴始终未曾掀起视线。
见他态度冷硬,秦长安面沉如水,却只在盯住他短暂望了片刻后扭转身形。
待她走出书房,黑面侍卫庞班面带犹豫的瞥向自家主子,沉声开口:“主子,或许,方秦氏……”
“庞班,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只缓缓说了一句,夏侯婴边说边站起身,道:“去国师府。”
风云山庄中,殷荃被囚困在地底洞穴的一间水牢内,虽说是水牢,却也只在每日特定的时间里才会涨水,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段都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牢房。
负责看守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将她绑了来的黑衣人。尽管她并未见过那人的真实面目,却是十分熟悉那人的声音。
那人虽整日笼罩着一件浓黑劲装,却并不掩其精壮挺拔的身材。一看便知是常年练武,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条理分明,尽管隔着浓黑的布料,也能将其看出个七七八八。
那人始终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就连呼吸也是异常清浅,时常会令殷荃产生一种极其诡异的错觉。
起初,她还当真有些惊恐,连续几日下来,倒也成了习惯。
她甚至发现,这个负责看守自己的黑衣人似乎本性冷漠,非但对自己不闻不问爱答不理,甚至对那几位牛气哄哄的庄主大人也极其冷淡。
被囚困在此处后,殷荃觉得整个时间都似乎被什么人给调慢了。
四周一片漆黑,耳边只有时缓时急的水声和滴水落地发出的空灵回响,除此之外,她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让她不免有些惆怅,漆黑一片的环境对一个活着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胜过一切对**进行的酷刑拷打。
永无止境的黑暗剥夺了视觉,紧随其后而来的更会有听觉、嗅觉和触觉,甚至会令人陷入自我营造的幻觉……
抿抿唇,殷荃抱着膝坐在潮湿的地面上。
空气中漂浮着阴冷粘腻的潮湿气息,似乎还有些淡淡的腐坏味道,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那究竟是种什么味道。仿佛混合了许多种**的东西,或者是水草或者是木头,或者……是动物。
脑仁一阵一阵抽着疼,许是因为在这种过度阴冷的环境下呆久了的缘故,让她连睡觉逃避现实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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