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郭业伸出两手冲众人一摊,意思很明显,小哥这边出人出力保护县城安危,你们这些有钱淫怎么着也要意思意思吧?
这个意思在场这些人精们又怎么会不懂?
不过,既有深明大义如徐崇年者,当然也有一些不愿意拔毛的铁公鸡了。
果然,郭业话音落罢,徐崇年对面,公堂左侧也站起一人抱拳说道:“郭小哥此言差矣,你们拿的是朝廷俸禄,吃得是皇家的粮食,自然要做安靖保民之事。凭啥要我们这些人出银子?难不成我们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是啊,田大脑袋说得没错,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本来就是,今年的生意本就难做,朝廷如今对商贾赋税加重厉的害,咋这守城赏银的份子还要摊到咱们头上呢?”
“就是,我们范家门高墙厚,到时候山匪攻进城来根本洗劫不到我范家,这银子我是一个大子儿也不会出得。”
...
...
看来这才是多数人的心思,对于出赏银支持守城勇士一事,这些基本上都是持反对意见。
霎时,
郭业的脸色顿时沉下,他知道率先反驳他的这个田大脑袋是何人,这个王八蛋就是秦威那本账簿记录中,贩卖私盐最多的一人,姓田名纪雨,因为脑袋长得特大,再加上为人爱精打细算,因此在商贾圈子里博了一个“田大脑袋”的外号。
郭业挨个看了一眼这些纷纷跳出炸刺儿的小丑,基本上都是在秦威那本账簿中榜上有名之人。
哼!
郭业心中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当即,郭业将怀中那本账簿掏了出来放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将目光转向田大脑袋冷哼道:“少他吗给老子整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跟你说上两句人话你他妈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孙子,先看完你自己的丰功伟绩再叽歪吧!”
“啪!”
郭业抬手随意一抛,那账簿轻轻被抛高划出一道弧线,飞到了田大脑袋的怀中。
田大脑袋被郭业这突然发怒先是吓了一跳,见着郭业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不由露怯,心虚地将那本账簿缓缓翻开。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唰~~
田大脑袋的脸色变得死难看死难看,这哪里是自个儿的丰功伟绩啊,这活脱他妈一本阎王催命符啊。
这里面将自己和何坤,还有秦威等人的丑陋事记载的详详细细,精确到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辰,地点和斤两到精确到极致。
擦!!
田大脑袋发觉捧着的不是账簿,而是要他老命的催命符,恨不得当场就将这烫手的山芋一股脑吞进肚子之中了事。
郭业看着半死不活的田大脑袋,心中啐道,操性,欠收拾!
随即对着田大脑袋喊道:“别愣着啊,田大脑袋?挨个儿挨个儿的传下去看啊!”
这话一出,田大脑袋双手猛地一抖,将账簿跌落在地。
他附近的人不知这玩意到底为何物,纷纷凑上前去捡起账簿察看一番。
同样,不看还好,看完之后纷纷变色,在场之人只有极少数人幸免不在账簿中。
至于那些榜上有名的商贾们,则是一脸可怜巴巴地神情望着郭业,貌似有商量的意向。
不商量不行啊,现在整个陇西县城都是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说了算,生死尽在人家的一念之间,更何况有把柄受制于人手呢?
...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从外面闯进,正是手拿马鞭的程二牛。
只见程二牛闯进公堂之后,也不理会在场有什么人,直接对郭业报道:“小哥,前面斥候探马回报,贼寇挟众近千人气势汹汹而来,离,离咱们陇西县城仅有十里地了。”
什么?
这话一出,轩然大波!
别说在场那些胆小怕死的商贾大户了,就连郭业都差点没把持不住镇定,惊呼出来。
郭业心道,
贼寇转眼即到,不能再在这些破事儿上耽搁了。
随即睥睨扫视众人一眼,冷声问道:“诸位,赶紧啊,这赏银一事,你们到底怎么个意思啊?表个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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