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能。”
“那不就得了,所以文芳才劝您不要多费唇舌。秦国公,事已至此,文芳以为,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前三题的比赛尽皆作废,然后宣布文芳为正花魁,才能表明您的公正无私。”
郭业冷笑道:“说来说去,燕大家为的还不是正花魁之位?百济武王几句话,能逼着我答应一些不合理的条件。但是您……是不是不自量力了一点?”
“文芳当然不仅仅是凭着几句话,而是……”说这话,燕文芳从自己的袖兜之中抽出了一个折叠的严严实实的红纸包,道:“秦国公,您看这是什么?”
“莫非你想贿赂本官?”
“小女子不敢!再说了,秦国公富可敌国,我燕文芳身为一个弱质女子,除了这个女儿身……还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不过这个红包之中的东西,想来可以代表文芳对秦国公的一片诚意。”
“那本公还真是想见识见识了。”郭业打开红纸包,里面却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满了蝇头小楷,郭业略微扫了一眼,就是脸色大变,道:“这张纸你是从何而来,可曾看过?”
燕文芳道:“就在今天,临上场之前,有人暗中塞给了妾身这个东西,说是妾身一旦落败,把此物交给秦国公就可以转败为胜。具体是什么东西,妾身还真不知道。”
“此言当真?”
“嘻嘻,妾身还指望着秦国公赏我这个正花魁之位呢,又怎敢欺瞒秦国公?”
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正是郭业拟定的三道脑筋急转弯的题目和答案!而知道花魁大赛总决赛题目的,只有郭业和金德曼二人。不用问,这就是从金德曼那泄露出去的!
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要是往常,郭业还可以慢慢的和金德曼猜哑谜,但是现在,感觉到百济和高句丽参加这场花魁大赛的目的并不单纯,郭业也没心思和自己人勾心斗角了。但是当场把这事拆穿?那不仅这场花魁大赛成了一场笑话,而且大唐秦国公擅自漏题的消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见郭业久久不语,扶余璋问道:“秦国公,这张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没……没什么。”郭业顺口胡诌,道:“此乃一位故人的书信,让我对燕大家多加照拂。武王陛下,事到如今,直接把燕大家排除在外,恐怕有人说郭某人徇私舞弊。让文芳继续比赛,似乎也有些不妥。不知您何以教我?
渊若霜和郭业建立了联系,扶余璋就算是大功告成,他才没兴趣替郭业分忧呢,闻言打了个哈哈,道:“本王才疏学浅,这事可帮不了您。要不……您问问别人?”
郭业道:“大莫离支,您以为呢?”
渊盖苏文冷冷一笑,道:“哼哼,什么花魁大赛?简直成了秦国公的选美比赛!您春风得意,哪还用得着老夫插嘴?依照老夫看,这场比赛是不是您徇私舞弊,已经无关紧要。对您来说,这场花魁大赛,本来就是您的私事。老夫此次前来,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与渊盖苏文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被这老头说的哑口无言,郭业心怀郁闷,咬着牙问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道:“善德女王,您又怎么看?”
金德曼的脸上却是毫无愧色,道:“依本王看,这场花魁大赛的决赛弄的是乱七八糟,全无章法!真是让本王既为失望!”
郭业暗自腹诽,这场花魁大赛的决赛搞成这幅鬼样子,一半怪扶余璋和渊若霜心怀鬼胎,另外一半就得怪你漏题了!漏题就漏题吧,你还写到纸上,这是怕别人没证据还是怎么的?
他强压怒气,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在下是请教善德女王陛下,究竟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办法当然是有了!”金德曼道:“这场比赛组织的乱七八糟,无私亦有私,无弊亦有弊。为了避免损坏秦国公的名声,我看……不如宣布这场比赛无效。”
“比赛无效?”
“对!不仅仅是花魁大赛的决赛无效,就是前面的比赛也全部无效。这样就没人会说您徇私舞弊了。”
那样当然没人说郭业徇私舞弊了,不过大唐秦国公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连一场花魁大赛的总评审都做不好,弄得乌烟瘴气的,还调停三国纠纷呢,您到底是有多自不量力呀!
“我反对!”有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燕文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