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道:“本官是不相信什么送子佛的,如果的确如令侄所言,那伙和尚肯定有问题。”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郭业满不在乎地一笑,道:“李侍郎,你可知道我郭业是什么人?”
“您不是秦国公吗?”
“还有呢?”
“礼部尚书兼领军卫府大将军、长安令以及不良人大统领。”
“还有呢?”
“还有?请恕小老儿孤陋寡闻,莫非您还有别的职司?”
“实不相瞒,我郭业还是佛门和道门的护法。在下身为佛门护法,有权对任何寺庙进行搜查,大德寺又怎能例外?所以说,咱们此次搜查大德寺,无论能不能搜到和尚们不法的证据,都对本官没有任何妨碍。”
“秦国公您简直是……无所不能,小老儿佩服之至。”
说到这里,忽然李行廉的脸上有些发红,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秦国公能否答应。”
“李侍郎有话请讲!”
“呃……以前咱们俩虽然同殿为臣,可是来往得不多。不过经过今日之事,小老儿对您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能否和小老儿结拜为兄弟!”
郭业一嘬牙花子,为难地说道:“这个……李侍郎,您的人品我郭业是佩服的,能与您结为兄弟,真是郭某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你我二人,都是大唐的高官,搞这个结拜的江湖把戏……有些不合适吧。再者说了,咱们俩这个年纪,也实在是相差得太悬殊了一点……”
李行廉当然知道和郭业拜把子非常不合适,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和江湖人那样,求着和人拜把子。
但是,形势逼人强,现在李家会不会绝嗣,可全靠郭业了。他和郭业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不给郭业点好处,他心里能踏实吗?
但是应该给郭业什么好处呢?
郭业富可敌国位高权重,家中的娇妻美妾成群结队。李行廉自己一琢磨,自己还真没啥拿的出手的。
要是李忠犯了别的事儿,他就让李忠认郭业当干爹了。不过李忠犯得这事儿太下作了,和继母私通。李忠敢拜,郭业也不能收呀。继母你都能下的去手,你认了我当干爹,那你那些干娘们岂不无比的危险?
没奈何,李行廉只能亲自出马了。
他脸色一沉,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秦国公,您可别敷衍老夫。现在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您和鄂国公尉迟敬德乃是结拜的兄弟。论身份,论年纪,老夫哪样也不次于尉迟恭,怎么您和他拜得,就和老夫拜不得?”
郭业苦笑道:“您别听鄂国公瞎说,他那是爱跟人开玩笑。我和他虽然兄弟相称,可从来没拜过把子。他也就是那么一说。”
“这样呀……那也成。兄弟相交贵在知心,咱们也不用炸鸡头烧黄纸,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就以兄弟相称。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从今往后,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找我李行廉。我李行廉要是皱一皱眉头,就……就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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