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一皱眉,道:“你是郭业的女人?”
“不错,妾身乃是应国公武士彟的女儿,秦王的第十房小妾武媚娘。”
“哼,身为国公之女,却自甘堕落与人为妾。本王都替应国公羞得慌!”
武媚娘闻言也不恼怒,反而淡淡地道:“宁做英雄妾,不为庸人妻。岂知英雄少,终身不能嫁。能够嫁给夫君这样的大英雄,媚娘心愿已足,并不感到半分委屈。即便家父泉下有知,也会为我高兴。”
李佑冷笑道:“郭业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算什么英雄?”
“欺世盗名?您指的是夫君不会做诗吧。齐王千岁,您这么想可是完全错了。事实上,夫君大人不仅会做诗,还且每首诗都能流传千古。您刚才做的那些诗,跟我家夫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吹牛吧。谁不知道秦王乃是赘婿出身,他还能有什么诗才?”
“非是吹牛。我家夫君可是有个花名叫做郭劝酒,您有没有听过?”
“郭劝酒?本王从未听过!”
武媚娘道:“此事发生在十年前,殿下当时年纪还小,没听过也并不奇怪。想当初,长安城内,举办了一个集贤诗会。夫君做了一首《将进酒》,就得了这个名号。”
“啥?《将进酒》是秦王做的?”
“当然了。事实上,想当初秦王可不仅仅做了这么一首诗,而是做了无数首。每一首都是能流传千古的佳句。”
李佑疑惑地问道:“往日读《将进酒》时,我的确没有注意到此诗的作者是秦王,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呢。徐小娘子的年纪比我还小,不知道也并不奇怪。但是现场还有这么多年纪大一些的人……”
柴令文道:“我们当然知道了,但我就是不说!”
“为啥?”
梁叔宇轻笑一声,道:“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们哥俩到这是干啥来了?还不是为了徐小娘子!要是把秦王捧起来了,我们俩还有希望吗?”
柴令文接话道:“所以说,秦王不肯做诗,那就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结果你却不依不饶的挑事,这下可惹了大麻烦。恐怕徐小娘子听了这事,那魂儿都得被秦王勾去。”
其实,柴梁二人和郭业接触多了,心中早就隐隐觉得,郭业所谓的斗酒诗百篇很有蹊跷。实际上,他的文才非常一般。
不过现在,既然武媚娘已经提出来了,这二人总不能给自己的好兄弟拆台。再说了,人家武媚娘说的都是事实,就是想拆台也不是那么好拆的,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李佑眉头一皱,道:“好吧,就算你们对徐小娘子有意。在场这么多人,总有没啥希望的吧?刚才群情涌动,他们怎么不指出来?”
“你傻呀!两座金山是不是人人有份,还不一定呢。知道内情的人巴不得有人退出,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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