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钱拿,钱三德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道:“那好吧,就去最近的酒楼信义楼。”
“还要请钱老哥带路。”
……
……
在信义楼的雅间里,二人叫了一桌好酒好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希德尔长叹一声,道:“钱老哥,不管您信不信,我确确实实是法兰克国王的特使。”
吃了人家的嘴短,尽管心里面不信,钱三德还是敷衍道:“果然如此?您作为一国使者,怎么混到了这步田地?”
“唉,此事真是说来话长。您听说过法兰克王国没有?”
钱三德连连摇头,道:“在下孤陋寡闻,委实没有听说过。”
“呃……这么说吧,对于大唐来讲,法兰克王国在极西之地。大唐以西是波斯,再往西走就到了大食,过了大食还往西走,那地方叫拂菻。拂菻以西就是我们法兰克王国了。”
“那可真够远的。您来大唐不容易吧?”话说到这,钱三德想起了张骞通西域的典故,道:“你是不是遭了盗匪什么的,才落到这个地步?”
“呃……那倒也不是。事实上,法兰克国王派遣的使者的确是仅有再下一人,并无其他随从。”
“你们法兰克王国也太寒酸了吧?”
希德尔苦笑道:“不是王国寒酸,最关键的原因是国王没啥势力。现在法兰克王国内,是权相丕平当政,国王被困居于深宫之中,既没什么亲信,也没多少钱财。”
钱三德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道:“敢情你们这位国王是位汉献帝呀。您跑这么远,不是为了传衣带诏吧?”
“汉献帝?衣带诏?”希德尔挠了挠脑袋,道:“在下的唐言学的不精,这两个词儿是什么意思?”
钱三德简要地把汉献帝和曹操那点事儿说了一遍。希德尔听完了连连点头,道:“在下来大唐的目的虽然谈不上什么“衣带诏”,但也相差不远。”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如今王国大权尽入权相之手。不仅如此,我家国主还被人造谣,说他沉迷于酒色之中,才把国事尽数推给丞相。人们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懒王。”
钱三德道:“先收其权,再败坏其名誉。看来用不了多久丕平就要篡位为王了。”
“谁说不是呢?用你们唐言的说法,丕平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国主把你带来大唐的意思是……”
“听说大唐天子乃天下共主,我家国王是派我求救来了。请天子派遣大军,杀入法兰克亡国,驱逐权相,恢复国王的权力。如果天子允准,法兰克王国将永尊大唐为主。”
钱三德听完了连连摇头,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姑且就算是真的吧。我劝你早早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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