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禁足了?
郭业暗暗着恼,上次在自己家中,因为萧慎自杀一事竟然忘记了问羽默,他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和他爹闹起来的。
罢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随后,他与众人攀谈一番,挨个儿勉励了一番之后,才翻身上马,下意识地冲南门里头望了一眼。
他不是在寻望长孙羽默,而是在寻望天策府一系的臣僚。他很纳闷,真是见鬼了,自己要随蜀王就藩这件事情早已不是秘而不宣之事,怎么就不见天策府一系的臣僚前来送行呢?
长孙无忌没来,房玄龄没来,高士廉没来,愣是天策府系的人马,一个也没有前来送行。
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琢磨着,莫非是因为他们觉得陛下派我随蜀王就藩,而天策府素来就是不待见杨妃母子,因此这些人直接将我开除出天策府一系了?
我靠,郭业忿忿地皱了下眉头,心里郁闷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真让李二陛下乱点“鸳鸯谱”给坑苦了。
郁闷至极之时,早已在前头等候多时的蜀王又派人来询问,郭业只得收起郁闷沮丧和疑惑的心情,准备出发。
继而,他对秦怀玉、房遗爱等人抱拳说道:“诸位兄弟,多谢你们前来送行,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出发了。”
众人纷纷面露不舍,一步一步地迎送,将郭业送到了贞娘所在的马车前。
郭业登上马车后,钻进马车之前,又冲诸人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喊道:“我就离开长安一年,你们几个在长安要学会精诚团结,学会自己解决困难。我希望一年后再回长安,你们一个个都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最好是一个个都能加官进爵,兄弟们共享富贵。”
殷殷嘱咐完之后,最后才冲他们正儿八经地拱起手,朗声喊道:“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整个人钻进了马车之中,马夫一甩响遍,马车缓缓驱动朝着前面蜀王的队伍追赶去。
众人见着郭业钻入车中,马车驶动,还是没有离去返回城中的意思。
相反,一个个的,还在后头小跑追着,不断挥舞着手臂口中各有叫嚷。
“二哥,你要早点回来啊,没了你,咱们弟兄在长安城中玩不转啊!”
“二哥,长安城的风花雪月之地,咱们哥几个还没开始玩呢!”
“二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一年后再见啊!”
“山不转水转,二哥,山水终有相逢时哩……”
...
...
“噗哧~”
坐于马车中的郭业听着这些混球的叫嚷,忍俊不禁笑出声儿来,不由叹道:“人家离别以诗相赠,你们尽说些乱七八糟的屁话,什么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土匪啊?什么叫山不转水转,山水终有相逢时?生死仇家啊?没文化,真可怕,一群不知所谓的混球!”
“你们都要好好的,兔崽子们,咱们一年后再见!”
郭业靠在车壁上,一人独自在那儿自言自语宛如睡梦呓语一般。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贞娘惊讶叫道:“大官人,你哭了?”
“呃……哭个屁,风大沙子吹进了眼,难受的紧。”
“风大?沙子?可咱们在车里头啊?大官人。”
“贞娘,啰嗦什么呀,长路漫漫无聊透顶,唱支小曲儿给哥听吧,唱欢快一点的,别尽唱那些苦大仇深的小调啊。”
“哦……大官人,你刚才真没哭?”
“哭个蛋,别废话了,唱吧,起高了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