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心机,越发无耻!
这是郭业现在对赵飞轩最直观的印象与评价。
一个人,怎么会变化的如此之快?
这还是当初自己认识的赵飞轩吗?
霎时间,郭业的脸色阴沉似海,宛若今晚的夜色一般深沉至极。
赵飞轩也发现了郭业的端倪,心里没来由的一慌神,急忙问道:“郭大人,莫非你不愿帮我?你我好歹也是连襟,婉贞与慧娘姐妹情深,你总不能不帮我吧?而且你刚才还拍胸顿足,一口应承下来了哩。”
郭业听着对方有些变本加厉,确切地说,应该是蹬鼻子上脸的话,顿时一阵犯呕,感觉就跟生吞活咽了一枚肥硕的打苍蝇一般的恶心。
奶奶的,感情儿话赶话,早就把话憋在肚子里在这儿等着我呢?
而且自己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还真不能说反悔就反悔,说不帮忙就不帮忙。
罢了,恶心就恶心吧,就当是给贞娘一个面子吧,以后少与他往来便是。
再不济,只当还了之前在汝州轻薄慧娘的情债吧,妈蛋,真是报应啊!
倏地,他捋了捋有些凌乱的衣裳,拔腿离开了凉亭,径直向了返回二楼房间的拐口。
赵飞轩见状脸色巨变,赶忙追上前去冲他喊道:“郭大人,你这是……”
“别说了!”
郭业头也不回继续走着,不过语气有些厌恶地回道:“这事儿我会帮你,不过仅此一回,再也没有以后。等过完正月这几天,我便会派人从陇西送信给你。你拿着我的亲笔引荐信去一趟长安,趁机拜会拜会孔尚书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孔尚书并非我的座师虞世南大人,我不敢保证他老人家是否会将你收入门下。最后成与不成,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说罢,人已经顺着楼梯走了走了上去,返回二楼房间休息。
赵飞轩独自一人站在院中,看着早已进了二楼房间的郭业,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他眼中闪烁着小小的兴奋,自言自语道:“放心,只要你肯引荐,孔尚书自然会将我收入门下。谁不知道你郭业与虞仆射、还有孔尚书三人乃是士林清流系的三驾马车?届时,只要成了孔府门下,我这堂堂二甲进士的身份就越发地金贵了。到了那时,还怕无法迁往长安任职,还需要在蜀中益州这种破地方熬着?”
自言自语一番过后,一阵夜里寒风袭来,格外冰冷刺骨,赵飞轩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过心中燃着一团火,心情格外不错的笑道:“好了,事情办妥,该回府休息去了。对哦,我赶紧将这好消息分享给慧娘听,也让她高兴高兴。”
声音落罢,只见赵飞轩双臂环抱着身子,伛偻着腰背小步跑出了院子,出了驿馆
一夜过后,天大亮。
兴许是秀秀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疲乏的缘故,也许是郭业昨晚与赵飞轩耽搁的太晚,反正夫妻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初初起来。
两人起床之后,张九斤与王八斤等人早已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前往益州城渡口乘船回陇西。
随后,郭业与众人在驿馆简简单单地用过一顿午饭之后,才启程出发。
到了渡口,往返陇西的漕帮船只多如牛毛,郭业率着众人登上一艘江船之后,便朝着陇西方向进发。
益州返往陇西,乃是逆流而行,比陇西来益州所需要的时间往往要消耗两倍之多。
不过好在一路无惊无险,江船安全抵达了陇西沿岸。
下了船登上岸,再走二十里左右,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陇西县城的东门。
郭业望着斑驳长满了青苔的东门城墙,往日的种种思绪纷纷涌上心头,感觉蛮好。
进了陇西县,入了福顺巷,牌匾上郭府二字赫然没变,还被擦得明亮光鲜。
站在郭府门口,郭业笑着看了眼吴秀秀,而吴秀秀也是报以微笑,可算是到家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巧在年三十的黄昏时分,到家了!
PS:书评区捣乱的那个人大家无需在意,屏蔽了几次他又申请马甲来捣乱。我暂时不理书评区了,我只要不理他时间一长,他就自动消失了。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群里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