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罢,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沈芝兰,她在西境兵马大营做军妓,是如何回到京麓兵马大营来的?难道西境军中有奸细?”
国丈看着苏风暖,“你说沈芝兰是丞相的人?”
苏风暖颔首,“她明面上是大皇子的人,其实原来是丞相的人。这几个月里,大皇子监国,盯着他的眼睛太多,对他那种刚愎自用的人来说,沈芝兰若是落入西境兵马大营做了军妓,就是一个无用之人了,他不会冒着被人盯到的危险再启用她,弄她来京麓兵马大营。”
国丈听罢道,“你杀了沈芝兰,将其火化,他若是等不到沈芝兰,那么知道她定然出事儿了。不妙啊。”
许云初道,“若不然我们即刻动手?”
叶裳看向许云初,“拿什么动手?这些年,我无心那把椅子,未曾谋划半分,无论是京麓兵马大营,还是五城兵马司、禁卫军、御林军,我半分没伸手进去。所以,我才弃之不用,调燕北之兵,相信那二十万京麓兵马,如今大半年过去,早已经被燕北王世子驯服了。”
许云初闻言叹了口气,“爷爷与皇上虽然明争暗斗多年,但也没有不忠君的心思,其它地方,都是伸了手进去,唯这些兵之重地,当真是半分没沾染。”
国丈道,“不错。”
太后急道,“这可怎么办呢?”
皇后看向苏风暖,“世子妃,燕北危急时,你只带了三万兵马前往燕北,以少胜多,大败了北周三十万兵马,想想智取之法吧!否则若是丞相知道他阴谋泄露,先动手,那么我们岂不是就要坐以待毙了?”
苏风暖颔首,“让我想想。”
叶裳提醒道,“明日你约了孙泽玉和孙晴雪,外出打野味。”
许云初道,“明日先拿下他们兄妹二人?”话落,他道,“我看孙泽玉不像是知道个中内情。”
“出身在丞相府的人,不是傻子。”国丈道,“云初,你就是太君子了,看到别人的好,轻易不想别人的坏。”话落,又道,“即便他不知道个中内情,但他爹是丞相,他若是真是谋乱祸国,那么,他就留不得。”
许云初点点头。
苏风暖思忖片刻,忽然道,“国丈说得对,丞相知道沈芝兰出事儿,定然会怀疑到我。不能再等了,今夜就动手。”
众人齐齐看着她。
许云初问,“我们除了府卫,无一兵一卒,如何动手?”
苏风暖道,“没有一兵一卒,也能动手。我和叶裳,带着圣旨,今夜前往国丈府。小国舅带着国丈府的精英府卫,暗中将御林军统领、副统领、禁卫军统领、副统领、五城兵马司都尉,这几人打晕、关起来,怎样都行,总之就是掌控起来。京麓兵马不必理会,毕竟真的兵符在我手中,我们只控制内城掌控兵马的人。”
“然后呢?”国丈问。
苏风暖道,“我和叶裳带着圣旨遗诏去丞相府,先看看丞相买不买账,若是他买账,我们就陪他聊到天明,天明十分,请国丈陪着一起上早朝。即便如今大皇子多日未早朝,但朝臣们每日还是如常上早朝,就在早朝上宣读遗诏。届时,晋王、我外公、等一众朝臣应和,将叶裳的身份定下来。只要是先一步定了身份,那么,国丈再发动筹谋,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拿办他。”
“若他不买账呢?”国丈问。
苏风暖道,“不买账,那么,便更好说了,这圣旨遗诏,真的假不了。国丈若是不认这遗诏,那么就是昭示他不臣之心。我和叶裳当即便拿办了他,也不必等早朝了,连夜召集朝臣,汇聚金銮殿,看看丞相想做什么?总之,叶裳这身份,必须要赶紧定下来。”
许云初道,“只你们二人前往丞相府,这是深入虎穴险地,如何能行?”
苏风暖道,“你放心,我不止有百年功力,对付凤来,我都不怕,更不怕对付丞相了。即便丞相府是虎穴险地,也要走一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许云初道,“可是你怀有身孕在身。”话落,他揣测道,“我在想,这些年,丞相善于伪装,那么,他岂能是没有丝毫武功?”
苏风暖想着他的出身,以及他拜云山真人为师,都不该是没有武功之人。可是以前,他感觉不到他丝毫武功,除非他武功已经到了极高的地步,且隐藏了。就如当初的沈芝兰,隐藏了一般,把脉和气息都查不出来。她是丞相的人,那么,也许就是师承丞相了?
叶裳开口道,“你昔日说,你师傅是被人杀的,一直未找到凶手是何人?会不会是丞相?”
苏风暖心底微微一寒,道,“说不准,今夜要去看看他才知道。”
国丈道,“这样的话,你们跟不能去丞相府涉险了。”
太后立即说,“是啊,叶世子身系南齐江山的重担,只你们二人去丞相府哪里成?丞相府的府卫丝毫不比国丈府的府卫少。一旦丞相不买账,又身怀武功,那你们就危险了。就算要去,也要带府卫前去。”
许云初道,“有没有可能,你们不入丞相府,将丞相请出丞相府?毕竟丞相府坐落在京城多年,从皇宫的机关密道案来说,怕是丞相府也有密道,当真是虎穴之地的话,那你们就真危险了。不为南齐江山考虑,也要为世子妃腹中的孩子考虑。”
叶裳闻言拍拍苏风暖的手,“别急,我们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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