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云门山望去,幽幽叹息了一声,感叹道:“江山依旧,物是人非,彷如隔世。”
上官秀点点头,未在多言,穿过忠烈祠的院子,走进祠堂里。祠堂的最里面有一座木架,木架子上摆放了十多个牌位,正中间最大的一个牌位正是老将军尉迟遥的,两边较小的牌位是军中将领们的,只不过很多牌位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有些已经掉落在地。向四周看,墙壁上密密麻麻刻的全是名字,三千多将士们的名字,足足刻满了祠堂的三面墙壁。
唉!上官秀看罢,心头发酸,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他缓步走到木架前,弯腰身,把落地的牌位捡起,先是吹了吹上面的浮灰,而后从怀中掏出手帕,把牌位擦拭得一干二净,方小心翼翼地摆回到木架上。
见状,跟随上官秀一同进来的将领们也都纷纷上前,各拿手帕手巾,把各牌位上的灰尘一一擦拭掉。
詹熊转头看了上官秀一眼,小声说道:“秀哥,尉迟遥是公然造反,是叛党,也是罪臣。”
“但老将军更是大风的英烈。身为后将军,难道老将军不知上京的兵力有多少,皇宫的禁卫军又有多少,三千甲胄能否逼宫成功?老将军就是在用自己的牺牲,呼唤风人护国之决心。”
说话之间,上官秀环视木架上的牌位,都已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排放整齐了,而后,他退后两步,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屈膝跪地,向前叩首。
上官秀这一拜,贞郡军的将领们哪里还敢站在一旁干看着,众将官齐齐撩征袍,屈膝跪,一时间,甲胄的摩擦声在祠堂内响成一片,向看去,祠堂里跪倒了一大片人。
守在院子里的影旗人员和兵卒也都跟着单膝跪地,院子外面的兵卒看到院内的情况,紧接着一同跪倒。
上官秀不是个喜跪的人,在他看来,风人跪天跪地,在家跪父母,出门还要跪君主,跪得已经太多了,把风人尚武的精神都跪到九天云外去了,跪出来一大群的软骨头,但是对尉迟遥这些甘愿为国牺牲的英烈们,他愿意跪拜,也打心眼里敬重。
“若我风人皆有老将军之刚烈,皆有诸英烈之忠贞,又有何人敢来欺凌风国,又有何人胆敢进犯大风一兵一卒,侵占大风一寸土地?!”上官秀跪在地上,看着木架上的牌位,有感而发。
诸将闻言,皆是眼圈微红,面露悲色。
这时,一名影旗人员从外面快步走进祠堂,来到上官秀的身边,半跪身形,低声说道:“大人,有一支叛军正向忠烈祠这里赶过来,看样子,起码有两三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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