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宋晟啊……”
啪!“再想!”
“是……是……是……”连续挨了三记耳光,掌柜的就算是个白痴也看出来上官秀不是在做戏,贩卖私盐的这盆祸水,上官秀并不想倒在宋晟的头上。
他的脸颊被打得肿起好高,口鼻蹿血,他带着哭腔颤声问道:“殿下……殿下认为究竟是何人授意,还请殿下明示……”
“此事,明显是宋家的公子宋轩所为!宋轩从上京千里迢迢的跑到丰阳,难道是来游玩的吗?他到丰阳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督导泰安粮行贩卖私盐一事吗,你说,我说的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上官秀边说着话,边低头弹着指甲。
掌柜的吞了口唾沫,呆呆地看着上官秀,过了半晌,他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连声说道:“是、是、是!殿下明察秋毫,一语中的,泰安粮行贩卖私盐,的的确确地受宋轩宋公子的指示!”
上官秀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脸颊,而后站起身形,说道:“帮他包扎伤口,记住,要用最好的金疮药。”说话之间,上官秀头也不回地向地窖外走去。
翌日,早上。
上官秀来到郡守府。这次,他可不是来吃接风酒的,也不是来应酬的,而是来郡守府断案的。
关政提心吊胆了一宿,现在他的眼眶子都是青的。他把上官秀请进郡守府的大堂,让他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关政满脸赔笑地说道:“昨晚之事,让殿下受了惊吓,实在是微臣之过,还请殿下恕罪!”
上官秀摆了摆手,说道:“昨晚的事就不提了,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查案。”
“查案?”
“宁郡受灾之后,贩卖私盐的不法之徒猖獗,这次我到丰阳,刚好抓了一批盐贩子,这个案子,关大人说说,是该你审,还是该我审啊?”上官秀笑问道。
关政暗暗皱眉,心中嘀咕,上官秀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竟然跑到宁郡来查案子,而且还是查一起无关紧要的私盐案子,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搓着手说道:“此案当然要由殿下来审……”
上官秀扬着眉毛反问道:“难道我是宁郡的父母官?”宁郡的案子也要由我来审,还要你宁郡的郡守有什么用?
关政一怔,立刻改口说道:“由微臣来审!此案当由微臣来审才是!”
上官秀点点头,向一旁的肖绝挥手说道:“带人犯。”
肖绝走到大堂的门口,高声喝道:“带人犯上堂!”
不用郡军或衙役押送,宪兵直接把几名犯人押送进大堂。
这几名犯人都是泰安粮行的人,其中便有掌柜的一个。进到大堂,几人先是看眼居中而坐的上官秀,再瞧瞧坐在侧位的关政,几人不约而同地跪伏在地,颤声说道:“小人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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