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小和子从书房出来,描金红木的托盘中放着一条摊开的白色锦缎。
他就这么端着招摇的行走在宫内,遇见人打招呼问他盘子里端的什么,他神色为难的答一声:“压床布。”
压床布,还有另一个名字落红布,专门摆放在新婚夫妇的婚塌之上,而且是女人专用之物。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女人第一次的破身时的血渍落在上面。
证明是处子之身。
而小和子掌盘中的白色布条,洁白如新,什么都没有。
凡是看过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燕王妃的压床布没有血渍。
那么燕王妃根本就不是处子之身
天呐!
一时间这个消息以最快的八卦风速传播开去。
人人都知道明熹昨晚洞房时,并没有落红。
明熹洞房夜并未落红的消息传得宫里都是,午时刚过,连朝堂也知晓。
明姝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明达怒火冲冲的砸了一桌的饭菜,明辉宽慰道:“父亲何苦生气,她辱没门楣,父亲只当没有这个女儿好了。”
“大哥,你少说一句,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姐就算早前已经不是处子,那也只能是跟燕王,以前我就看见大姐跟燕王极其亲密。”
说话的明寿,他什么也不怕,唯恐明熹的事传的不够广。
巴不得踩上一脚!
曾经他可是受了不少明熹给的气,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当然不会白白放过。
明姝则站起身,走近明达的跟前道:“父亲,这事定有误会,燕王不是糊涂之人,怎么可能让奴才端着那东西满宫里走?这丢的也是他的脸面,一定有人以讹传讹,造谣生事!”
“姝儿,你不必再帮那不成器的东西说好话!她定然早就不是处子,否则也不会寻死觅活的要嫁给燕王。
小和子端着那东西是去登记司登记,被人瞧见,又不能否认,宫里都传遍了,怎么会是造谣?苏澈这是故意打我的脸面!天下人都会笑话我明达教女无方!”
明达此话一出,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退下了事。
晚膳就这么不欢而散。
明达气得不轻,早就摔门而走。
明姝则回到房间,秋槿见她若有所思,便道:“小姐,燕王妃这事真是燕王的意思?他这是存心让自己丢人,让老爷和王妃丢人,让整个明府跟着丢人,分明故意的!他这么做,得不偿失,还反其道为之,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他在报复,他在报复整个明府,他就是要让明府的名声烂大街,让明家的小姐成为所有人的笑话,卑鄙无耻!”
明姝第一次深深感觉到心底窝着一股火气,苏澈你这是要鱼死网破吗?
故意这样做的后果,你真的打算承受?
你承受得起吗?
她心情糟透,采雯小心哄着她沐浴洗澡,她也没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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