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马上前,掀开明姝的轿帘,被那门帘上的串珠纠缠住手指,他稍微使力挣开道:“我抱你入宫。”
明姝掀开喜帕,瞥他一眼,面上一点笑意也没有道:“你故意占我便宜!你这个登徒子!”
刚才苏澈那一身伟岸的肌肤如墙壁一般坚硬,硌得她肉疼,一点也不舒服。
所以,她不想与他再有什么亲密接触。
苏澈恍若未闻,伸出双手,诚恳的望着明姝的眼睛道:“放下喜帕过来,父皇还在等。”
明姝一听苏彰在等,不好再耽误时间,躬身出了轿子,就被苏澈扯住腰身,拉到自己怀中,下一刻双手一握,将她打包横抱起来。
就这么抱着他从风西门入宫。
宫门口一排排站着许多宫女太监,抬眼望着苏澈箭步离开的背影。
宫里最俊美的王爷终于有了正妃,以后他会有自己的子嗣,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封地搬出宫?
明姝被苏澈这么堂而皇之的紧紧抱着,没有让她乘轿撵,就这么抱她到了东宫偏殿。
苏彰早已在东宫的正殿守着苏泱,亲自看着苏澈抱着明姝进入喜庆的婚房。
因为不是太子娶太子妃,宫里不用大开宴席,今日的午膳只是比平常多了几样,几个皇子、公主全都到东宫用膳,也算是给苏澈贺喜,也是给苏泱凝聚喜气,好让他早日痊愈。
苏澈陪着众位兄弟姐妹,还有苏允用膳饮酒,不过他杯中的酒杯事先换成了添了水的薄酒。
几十人缓缓细细用完膳,苏彰又安排了歌舞助兴,闹了一个下午,却始终不见皇后李婉的踪影。
听说她身子不适,所以没有过来贺喜。
苏澈一点也不介意,她不来也是好事,省得碍眼,不过徒留给旁人一些话柄,他也不在乎。
接着又是晚膳,苏澈怕明姝饿肚子,差人送了一桌去婚房。
晚膳又在欢声笑语里过去,又是一番歌舞,各人兴致缺缺,还嚷着要看苏澈舞剑。
苏澈装着几分醉意,也不推辞,得了苏彰恩准,提剑便在殿内舞起来,那叫一个英姿飒爽,舞剑不必杀敌,苏澈的身形尽量带着朦胧的弧度,看上去倒也有舞剑的意思在里头。
众人瞧他舞剑还不绕过他,又让他耍枪,他拿着樱红的枪头装得醉熏熏的耍起来,手到之处,尽是绵延的力量展开,不落下风,处处流线飞舞,教人应接不暇,眼光缭乱。
众位皇子又拉着苏澈说笑了几回,喂他几盅酒水,才肯放他去洞房。
而苏泱躺在床榻之上,纵使周围喜气洋洋,笑意满堂,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的迹象,苏彰一直密切关注,心头空落落的,看到苏泱没有苏醒的意思,看到后面也没了兴致。
打发苏澈回去做他今晚该做的事。
苏澈得了众位饶恕,才意兴阑珊的跨步离开,走的时候还由小和子搀扶着。
走了几百步,到了东宫偏殿的婚房,推门而入,遣散服侍的太监宫女,接过王女官掌盘中的落红布。
便径自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便瞧见桌上的可口佳肴一口也没有松动,碗筷还摆的整整齐齐,在火烛的光线里影影绰绰,碗上的花口是鸳鸯,他瞧见不觉一笑。
走近床榻,明姝却惊怕的掀开喜帕与他对视:“你别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