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刺伤了苏澈,他会不会记恨自己?
她连起身跟出去问一声的勇气都没有,错事已经做下,解释没用,解释不清。
苏澈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他便会得寸进尺。
如果对他不好,伤他气他,他除了记恨,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
可是这婚房内,只有她一人,她不关门谁关?
总不能开着门,这算怎么回事。
她起身走近门槛,双手推门,轻轻掩上门,还从内扣上门栓。
苏澈在外面的大树背后,见门关上,心口才忍不住的疼痛起来,她终究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原以为她会追出来。
可是她没有。
她安然自得的关门睡觉,根本不把他的伤放在眼里。
苏澈这才用力拔出心口插的匕首,痛得差点昏厥。
她下手真是不轻!
小和子刚才一直守在不远处的房内,窥探婚房的动静,见苏澈走出来,他也轻轻打开门跟了出来。
轻声跑到苏澈身旁,苏澈早就听清了他的脚步声,也不意外。
“去找些治伤的药来。”
苏澈吩咐他。
这伤不治不会痊愈,但他起码清楚自己不会死。
“奴才这就去。”小和子没有追问,给苏澈治伤才是最紧要的事。
苏澈去了刚才小和子在的殿内,小和子也跟了进去,他一直跟在苏澈的身边伺候,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些药,专门治伤用。
以前苏澈上战场,他也是这么做的,苏澈一直大伤小伤不断,身边总要备药。
他仔细替苏澈上药包扎好,才道:“王妃下手也太重了,这要再深一分,殿下的心脉必定受损,这可就是重伤,太医都未必医得好。”
“我还是高看我在她眼里的分量,明日传出话去,我与她不和,行完夫妻之礼后,被她不慎所伤。”
“殿下,为何要故意放出话去?这事对殿下也不好,不如忍了这一口气。这夫妻间的感情需要相处才能找到情感,殿下这么说的话,只会将王妃推远,让明丞相被人耻笑。殿下不想借他的势吗?”
“我这是故意为之,父皇就怕我与明姝夫妻和睦,与明达关系亲近,这件事也算好事。”
“哦,奴才明日就放出话。”
“那落红布呢?殿下可曾带出来”小和子一点都不怀疑燕王对待女人的本事。
自然以为苏澈肯定拿下了明姝,落红布当然不在话下。
“你明日找个人做好这件事,再送过去登记。”
小和子一愣,燕王没有与明姝...
这...皇上要是知道,这可不得了!
“殿下,这事可做不得假,王妃的落红必须成交上去。”
言下之意,要是被人知晓,燕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看苏澈走错一步。他想纠正这个错误。
“你敢教我如何做事?”
苏澈恼怒。
难道要交一条白得布上去?
难道要对明姝用强?
这两样他都不会做,那么也只好找别人的落红代替,而且要十分隐秘。
“可是,殿下,眼下我哪里去找那处子的落红?”
“宫女的月事即可,你去茅房跑一趟,也许能有所发现。”
“什么?殿下您不如让我去死!”
他虽然是个太监,可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找女人用过的月事布...
还得去茅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