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不禁问道:“为何?可是与案子有关?”
“是。等他们来了,一问便知。”明姝眼眸含喜。
萧琰立即派人去查访成家蜡烛坊,让他们将明姝说的人带过来。
而此刻,福贵垂头丧气的站在明府下人的前排,明姝见他这般模样,关切道:“福贵,身上的伤可处理过了?要不,我让府里的大夫过来替你瞧瞧?”
“多谢小姐,昨晚萧大人已经让大夫替我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对了福贵,我想问问你,你可知三娃子盗走明府字画和瓷器的事?”
福贵脸色一沉,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他神色不安道:“知道...听他提起过。”
明姝面色不变,不过眸光里的光亮亮了一些,像是抓住了把柄一般,循循善诱地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些瓷器和字画三娃子藏在何处?还是卖了?当了?”
福贵的眼神下意识的飘向管家王面上,结结巴巴道:“那些字画...被赌坊的人抢去抵他的赌债,瓷瓶...瓷瓶好像被他拿去当了..”
明姝点头,侧身与萧琰小声耳语道:“我怀疑王与这件案子有牵连。”
苏澈凝眸眯眼见明姝与萧琰咬耳朵,面上十分不悦道:“有什么话不防直说,悄悄话是什么意思?”
明姝本不想理他,转念一想,侧头笑道:“我与萧大人说的是私事,怎么殿下想听不成?”
苏澈面色一僵,有什么私事非要此刻耳鬓厮磨,简直不知廉耻!
他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女子总是有本事将他惹怒,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反唇讥讽道:“私事就私下说,你们这般卿卿我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萧大人故意包庇你...”
这句话,他才说出口就后悔了,可心底的怒意起,他就很是火气,见不得她那副对人欢笑的样子。
她总是这样,对别人笑得没心没肺,对自己却总是冷着一张脸,半点也不留余地。
明姝也不恼,不过面上已经收敛起笑意,她不急不躁道:“我说的私事绝非殿下理解的儿女私情之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或许与此案有所牵连。”
“是谁?派人去带来问话就是,何须这般遮掩?”
明姝故意反将一军,话赶话道:“是李丞相府中的莫管家,是我明府王管家的旧识。殿下觉得可要现在派人去请来问话?”
她故意将王管家的名字换成莫管家,当然不是无缘无故。
苏澈也不傻,李善那人岂是能轻易得罪的,他漫不经意的问道:“李丞相府中的管家与沈氏一案有什么关联?你为何会无故扯上他?”
“我府中的王管家昨日说过,这偷盗我府中字画和瓷器的三娃子曾经在李府做事,王管家向莫管家求证过。现在我明府丢失这等名贵的字画、瓷器,殿下觉得有无必要请莫管家过来问一句真假?
再有,沈姨娘的命案没查清之前,所有发生在府中的大事小情,我们都应该细查,细问,只有这样才能不放过一丝错漏,找到着手的证据。殿下应该会赞成罢?”
明姝说这话时,侧头与苏澈对视,苏澈一个不防,明姝干净透澈的轮廓尽在眼前,只隔了几寸的距离。
他竟然莫名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