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波天崩地裂一般扩散开来,陈友贞少将身体连晃几晃,望远镜脱手掉落。警卫员冲上去扶住他,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很好,但是警卫员分明看到师长面色惨白,白得近乎透明,一直挺得笔直的腰忽然间好像不堪重荷一般微微佝偻下去,仿佛天塌下来,无法承受的压力要将这位骄傲的军人压垮了。陈友贞呆呆望着那两团几乎无法逼视的雪白的蘑菇云在空中蠕动,拥抱,合二为一,身体抖得厉害,喃喃说:“这是什么武器?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突然“噗”地喷出一大口血来,警卫员大惊失色,扶住他大叫:“师长受伤了!军医,师长受伤了!”
军医冒着横飞的弹片和火雨冲了过来,想要检查陈友贞的伤势,陈友贞胳膊一抡将他扫到一边去,声音沙哑:“让部队停止进攻,分散隐蔽,召集连以上干部开会,快去!”
警卫员迟疑的把命令传达了下去,本就被炸得肝胆俱裂、再无斗志的安南首都师默默地撤出了攻击出发点,分散隐蔽,趴在单兵坑里苦苦忍受着呼啸而来的炮弹的蹂躏和内心那无法言达的情绪折磨:就这样输了吗?我们该怎么办?安南该怎么办?苏联人抛弃了我们,东瀛自身难保,谁来救救安南?还没有彻底的分出胜负,但是失败的情绪已经笼罩在安南首都师心头了。
一旦部队产生了这种情绪而又无法正确引导,那么再强悍的部队也只能吃败仗了。
指挥部里,一大批浑身泥泞的军官挤在一起,有一根没一根的抽着烟,内心那难言的情绪折磨剥夺了他们说话的**。豪情壮志早已被连天炮火粉碎,一腔热血也几乎流光了,剩下的只有疲惫和深深的绝望,还有拼尽全力依旧无法力挽狂澜的愤怒与无奈。只有一名少校还在挥舞着胳膊放声狂叫:“卑鄙的华军对我们动用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必然会招来全世界的声讨·······我们应该积极行动,决不能坐以待毙!”
特工团团长冷冷的问:“那请问我们应该如何行动?”
不知天高地厚的少校连说带比划:“集中所有的兵力,像海啸一样冲垮华军机降步兵的防线,回防首都!只要回到首都,我们恶劣的处境就可以得到彻底的改善,而华军的优势则无从发挥,只要他们敢向河内发动进攻,必然陷入一场斯大林格勒式的旷日持久的巷战中,他们早已师老兵疲,而我们却可以得到全国人民的帮助,到最后被耗垮的一定是他们!光荣属于安南,只要我们勇敢地行动,胜利最终一定是我们的!”
几位团长苦笑。还真是初生
牛犊不怕虎呀,现在首都师基本上都是靠刺刀去撬华军的防线了,双方伤亡之比几乎达到了六比一,华军还祭出了如此恐怖的武器,这仗还怎么打?像海啸一样冲震华军的防线?亏他想得出来!海上的惊涛骇浪虽猛,何曾撼得动礁石半分?而华军,正是那块挡在他们前面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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