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一排火箭弹砸在大楼墙壁上,震得墙壁龟裂,甚至开出了两个窟窿,如果解放阵线士兵发射的是轰爆云母弹的话,里面的人多半是完蛋了,可惜,他们用是是普通的火箭弹,打到墙壁就炸,奈何不了里面的人。不过也不是全无效果,一名离炸点最近、扫得正欢的机枪手突然倒地,七窍流血,他被活活震死了。密不透风的弹幕出现了一片小小的空白,冲锋的士兵们敏锐地捕捉到这一有利时机,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手里的自动步枪对准每一个窗口猛扫,一下子就逼到百米以内了。只要再往前冲五十米,那些机枪就有一部份再也扫不到他们,他们就可以在墙脚安装炸药,把墙壁炸开,到时候里面的敌人通通都得完蛋!
一排更密集的火箭弹打下来,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士兵被炸飞,有人的大腿甚至被炸上了屋顶。伪军也知道让这帮不要命的疯子冲过来他们就得通通完蛋,重机枪自动步枪疯狂扫射,密集到极点的弹雨和成排的火箭弹在雨中构成一道炽热的死线,一排排的解放战士一头栽倒在这道难以逾越的死线上,鲜血和着雨水流淌,整条街道都是红的。好不容易才冲过去的战士根本就没有安放炸药的机会,防御型手雷像冰雹一样丢下来,他们一下子就被弹幕裹住了······
“冲,只要还剩下一个人都给我冲!”
一位排长在部下伤亡殆尽的情况下扬枪狂呼,怒吼着冲向吞噬了他太多士兵的大楼,手里的轻机枪朝三楼一个窗户喷吐出密集的子弹——那里有两支自动步枪正在扫射。那两支步枪从窗口掉了下来,两道血痕顺
着窗台淌下,迅速扩散,然后被雨水冲淡,消失。排长的蛮干很快招来了报复,至少三支步枪对准了他,一梭梭子弹打下来,周围水花四溅。他腿部溅出一朵血花,脚一软,几乎摔倒。还没有站稳,一发重机枪子弹飞来,把他左臂齐肘打飞,鲜血狂喷。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如此密集的火力打击了,索性扔掉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实在太过沉重的机枪,拔出手枪胡乱向那头开枪。一串子弹钻入他胸口,他倒退几步,终于倒了下去。在疲惫地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出奇地想到了美丽的西贡河,盛产橡胶的槟知,还有那一望无际的甘蔗园······
第一攻击波全军覆没,尸体横卧一地,在积水中泡得肿胀发白。
其它几个方向的攻击也很不顺利,尤其是攻击农贸市场那个方向的两个营,更是撞得头破血流。伪军在这里有一个营的兵力,营长下令在整条街道都布上了地雷,又把附近的车辆全集中起来做了障碍,攻击部队的先头连首先遭到定向雷的攻击,死伤一地,没等他们把受伤的战友转移,迫击炮炮弹就砸了下来,受伤的没受伤的一起炸飞,碎肉和着弹片向四周层层辐射,粘得到处都是,看着就想吐。50式机枪吐出刺眼的火舌,席卷一切,进攻部队被死死的压在一片绿化地上,抬不起头来。最惨的是迫击炮还在不断开火,他们在这片窄小的地域投入了太多的兵力,躲都没法躲,一炮下来,血肉横飞。一位连长见部队欲进不得欲退不能,心中焦急,吼了一声“一排跟我来!”带领一个排钻小巷子,试图迂回到敌军侧后,分散敌军的火力。绕过两幢楼房后,他们跟两名伪军士兵撞了个正着,双方同时开火,狭窄的巷子里人仰马翻,两名伪军士兵当场被打成了一堆烂肉,而他们也有五名士兵中弹倒下,一下子没了六分之一的人手。有什么办法呢,地方太窄了。连长恨恨的踢了伪军士兵的尸体一脚,正要交待手下小心点,巷子口那边人影一闪,一声枪响,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又洞穿了后面一名班长的胸膛,这才停下来。后面的士兵连开几枪,可是那个狡猾的家伙早就躲起来了,打一万枪也打不到他。
“连长!”一名年仅十八岁的士兵扑上去摇动连长的尸体,可惜连长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他了。眼泪还没有流到腮边,一条火龙从巷子口那边猛窜过来,他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变成了一截炭柱,后面的人在劫难逃,火龙卷过,他们要么被当场烧死,要么浑身是火冲狂叫着冲出巷子,被等候在那里的伪军用机枪打得破破烂烂,反正被喷火枪喷中,绝对没有好死的。
想要活下去就得干掉敌人,就得用尽一切办法去杀戮。战争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残酷。解放阵线攻势一浪高过一浪,而伪军的防守也一次比一次顽强。两军仿佛是在比赛看谁杀得更快杀得更多一样,而比赛的奖品就是:活下去!
谁能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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