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占有绝对优势的敌军,黎涌中校只能且战且退。令他吃惊的是,不管他撤到哪里,只要他敢停下来喘上哪怕三分钟气,花旗军的直升机马上就会飞到他们头顶连炸带扫!他已经用尽了一切好用的能用的办法,始终甩不掉敌人!打了十几个钟头,他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敌人却越打越多!在冒险穿越一片雷场后,他暂时摆脱了敌军,坐在**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的时候,他清点了一下,只剩下二十来人了,弹药也不多了,再不摆脱敌人就真的完蛋了。华军侦察兵全部被打散了,正在各自为战,但愿这帮菜鸟能为他们减轻一点压力吧。他问一名左臂中弹血流如注的士兵:“六民,怎么样,还能坚持吧?”
那名士兵咬着牙忍住剧痛说:“没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黎涌洒脱的说:“没什么好想的,炸了他们几十架飞机,早就够本了,就算回不了部队了,我们也要让他们付出最可怕的代价!”
疲惫不堪的士兵们神情坚毅的点了点头,黎涌正想鼓励他们几句,直升机就飞了过来,从他们头顶飞过,在不远处一个山头旋停,就算没有夜视仪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也知道,一批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从飞机上沿着绳索滑下,像一片树叶一样潜伏在他们前方,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撞上他们。黎涌叹息一声,这是今天第几次了?都快记不清了。他冒险打着手电筒看着地图,看能不能找到一条生路来。一名士兵突然叫:“营长,你肩膀上面有东西!”黎涌一怔,伸手摸去,可不是,真的贴着一张小小的绿色纸片。他脑海中电光一闪,把纸片小心的撕下来深深的嗅着——
纸片上有一种很淡的气味,像榴莲,跟安南丛林格格不入。他面色连变,像是想起了什么。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之所以总是无法摆脱敌人
完全是这张纸片在作怪!它上面的气闻对人的鼻子而言太淡了,几乎难以觉察,但是动用特种仪器的话,不难追踪出数公里之遥!只是·······这张要命的纸片是什么时候贴到他身上的?想想,再想想!
“中校同志,敌人都疯了,我们不得不分开,能逃一个算一个吧······”对,当时那个总是扛着重型狙击步枪的华军狙击手就是说着这样的话,在他肩上这个位置拍了一下的,还说了一句“祝你好运!”该死的,肯定是他,除了他就没有人拍过自己肩膀了!
刹那明晰,黎涌又惊又怒,丧失了冷静,跳起来叫:“快走!我们被出——”
“砰!!!”
一千多米开外一个山头上,一丛最不起眼有杂草中突然迸出一道长达一尺的炫目的火舌,口径为12。7毫米的动能弹以六倍音速打来,只用了不到半秒钟就划过一千二百二十八米的漫长距离,狠狠的灌入他的胸口,当场把他撕成十几片。直到死他的眼睛也没有合上,仿佛在拷问:“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三架装备有最先进的夜视器材的武装直升机接踵而至,配合特种兵对这帮疲惫欲死的残兵败将发起最后一击,几分钟后,枪声沉寂下去,特工营再也没有一个活人了。确定人都死光后,花旗军特种部队上了飞机,撤退了。在五分钟后,死人堆里爬出一个右臂被机枪打断的安南特工,他身中六枪,奄奄一息,硬撑着开通了侥幸没有被打烂的电台,明码呼叫总部,他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报告回去,特工营的兄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可是他注定是要死不瞑目:电台还没有开通,那个山头枪声又响了,还是动能弹,还是一千二百米之遥的狙杀,轰然一响中,子弹先是打穿了一尺多粗的大树再打进他的身体,严重变形的弹体在人体造成可怕的重创,他被拦腰斩成两截。
安南特工营,全军覆没。
一切都结束了,扬阳一脸疲惫的分解枪械,闷声问身边那位一连狙杀了两名同一阵线的战友也不曾眨一下眼的幽灵:“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非要向自己的同志开枪?”
冷酷的幽灵淡淡的说:“没有为什么,国家让我去做我就去做。别说他们,如果国家命令我干掉你们以保守秘密,我也不会稍有犹豫的。”
扬阳苦笑:“你们可真是不可理喻!干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不怕被冤魂诅咒么?”
幽灵说:“再脏的活也得有人去干吧?记住了士兵,这三十六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一切都
关系着国家的安危,你必须把嘴巴关得严实一点,让它烂在肚子里,要是胆敢泄密,下一个不明不白的倒在我枪口下的,将会是你!”
扬阳无语,只能点头。他手里也挂着三条越南特工的命价,没有机会回头了。他承认他看不懂这些,干脆就不去思考,执行命令就是了。
安南特工全部被击毙,最后一个可能泄密的窗口也被封死了,接下来就看两国元首的表演了。
read3;<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