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宇航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中,在他身前五米之外,一个不算伟岸的身影端着酒望着窗外那几十年都没有变化的景观——一棵百年苍松。
“知道不好对付了吧?”那声音脆郎,透着一股子寒霜傲雪的清冷和孤傲。
“裴家老爷子的存在,让他们有这狂傲的资本,剩下的不过是跳梁小丑。”栗宇航也不想来这个地方,正如他并不愿意见到身前这个男人一样,这里的环境会让他觉得喘不过气,而面前这个男人所图的世界也绝非自己能够企及,或许,她能懂。
黑色的秀发,伏案工作,在她的面前永远摆放着一些让你无法理解的数字,你也永远不知道对方演算的是什么,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正常的人,呆在一起几年时间,互相仰慕,偏偏双方的关系比纯净水都要纯净,你敢相信吗?
站在窗前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习惯姓的摇了摇酒杯,望着昏暗灯光下的那棵苍松,十几年了,或许只有自己知道这棵苍松经历了什么,它的变化,与人的变化有什么不同吗?
“有机会,我见见这个能够让裴家上下都承认的男人。”那伏案工作的女子没有抬头,只是给两个骄傲男人不知该如何结束的话语画上了一个句号。
…………………谁赢了,谁输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也无所谓输赢,本来就没多大的事情,不过是双方自认为的输赢罢了。
当天晚上,俱乐部给所有在场的会员致歉,然后请他们屈尊离开,如何摆平的贾海洋无人得知,俱乐部内部的成员都不知道,或许俱乐部早就知晓了会有如此局面,只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罢了,成为替罪羊也实属无奈,花钱买个平安,不愿意得罪能够给俱乐部带来麻烦的人,示人以弱,也让人对这个新晋俱乐部的未来很看好。
外面的人不知道,在事发的当天晚上,裴跃进走进了某位大佬的办公室,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走出来,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悲,在几个月之后这次谈话才被摆上台面,当这为大佬本应反对却站出来支持了裴家一回后,大家才翻出了这一次的对话。而关于这一次对话后的前奏即是在国庆过后,马家一个旗帜人物突的被边缘化,整个马家迅速败落,只剩下了马胜男这一个随时会被淹没在人海中的女姓代表,谁又能想得到一场小小的矛盾会牵扯一个副部级官员的家族,迅速败落,如若马德禄或是马胜男知晓,开始的时候也不会表现出那般嚣张的姿态。
程孝宇真吃亏了吗?将他绑在裴家的战舰上来评定,谁又说得准。
裴家能为了他大动干戈,换做一般人,早就欢欣雀跃,作为一个未来的女婿,现下能够享有如此待遇,以后呢?正式成为了裴跃进的乘龙快婿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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