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依旧十分虚脱疲弱。水清浅便小心搀扶着林姚走下山去。
林姚小鸟依人的斜靠在水清浅的怀中,一路颤颤巍巍。她此刻全身却犹如脱胎换骨一般,酸软无力。虽然比方才已然轻松了不少,但全身使不出劲力。
她眉头紧蹙,暗道,为何会如此,到底是谁给我下的毒,又是何时中的毒?这绝不是黄泉碧功散,这毒我自服下解药后就解了。
这也绝不是醉风海棠,我又怎么会中自己下的毒呢?可是这毒发起来,来势汹汹,觉得骨头都要熔化了一样,简直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其毒辣无比,闻所未闻。
现在紧紧知道的是,此毒每每暴发都恰好在我体内冰见真气即将耗尽之时。莫非,我体内的冰见真气能够克制这灼热之毒?
林姚觉得方才自己倒地昏厥,不省人事,但迷离之时,隐约觉得有人向她口中喂了一粒药丸。那时程万里刚刚逃走,李洛他们还未赶来。
等到吞下了药丸,才觉得全身畅快了许多。否则,这一次恐怕真的挺不过去了,这般烈日灼心,欲火焚身之痛,任谁也熬不过第二次。可又是谁救了我。他又为何要救我呢?
林姚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想不通,就索性不再想了,而是一心一意的望着眼前水清浅的侧颜,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林姚心念道,这水公子果真大有君子气度,如此与自己亲密接触,也不会想着占自己半点便宜。若是换做李洛,还不知道要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
李洛和慕晴柔跟在水清浅他们身后,也在嘀咕着。
慕晴柔问道:“李大哥,你说乌脱帮的这把火,会不会是那冷紫星放的。他一人一骑,风尘仆仆而来,却被你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得知被骗,发觉形势不对,又折返回来,一气之下放了这把大火!”
李洛苦笑一声:“若是如此,我们便要倒大霉了。”
“为何,难道你李洛,李少侠也有怕的人不成?”
李洛缓缓道:“这冷紫星,可是风林阁,枫林晚的头号煞星。据说他以前曾是武当门下弟子。正气凛然,对待凶恶之徒绝不心慈手软,为人暴虐。
虽然死在他手中的都是些奸恶之徒,但因为他的手段太过残忍,比起那些邪魔外道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就连武当也难容于他。”
慕晴柔道:“看不出来,他竟是这样一个人。”
“据说他早年,因为父母惨死,才变成了如此这般乖张的性格。我最看不惯他,就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对待女人也是同等的凶残!”
慕晴柔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惊奇望着他。
“有一次他在追查一宗赈灾饷银失窃案时,居然在打斗中砍断了那个女飞贼的手,场面鲜血淋淋,不堪入目。”
慕晴柔显然被吓住了,不再吭声。
“还有一次,他追查一个江湖上女杀手黑雾刀,宫三娘。居然挑断了她的脚筋,严刑逼问。反绑她的双手,半路上用马匹拖着回到了风林晚的牢狱之中。那女人被带来的时候,身上被弄得片体鳞伤,血肉模糊,惨目忍睹,几乎就要快断气了。
慕晴柔只是听到李洛的描述,就不禁毛骨悚然,心生畏惧,头皮发麻。
她忍不住颤声道:“风林阁怎会招揽这样的人,这岂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么?”
有时候,对付非常之人,也难免需要用非常的手段。只有空口教化也是徒劳,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组织,既然有日光下白色的一面,也自然会有暗夜中黑色的一面。
冷紫星再怎么不堪,心中至少还是存在江湖大义的,不会胡乱杀人。再者说,他这样的人。站在正气的一方,受正气所感化。总比沦落江湖,变成一个嗜血的魔头要好的多。
慕晴柔却一脸不屑,哪有门派组织,张口闭口把在江湖大义挂在嘴边标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