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程万里和徐淞涛相约来到应天府会面。
自从上次乌脱帮一役后,程万里就郁闷非常,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宝藏的秘密没得到,苦心经营多年的乌脱帮居然被林姚一把火烧了。
树倒猢狲散,随着弟子四散奔逃,手下也无一兵一卒,他这个昔日帮主也成为了孤家寡人。
徐淞涛却因祸得福,乌脱帮许多黑账都随着一把大火灰飞烟灭。他倒是也不必手指与程万里的要挟,至少能和他平起平坐。
入夜,徐淞涛来到秦淮河两岸,一副春风得意,摩拳擦掌的猴急模样。
这处处莺莺燕燕,歌声送暖,不由让他春心荡漾。
徐淞涛见到程万里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朗声笑道:“程帮主来到此处,为何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里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地方。”
程万里冷道:“哼,你这是在取笑我么?乌脱帮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哪还有什么帮主?”
徐淞涛又陪笑道:“岂敢岂敢。只不过来到这秦淮河畔,怎能不快活快活呢?走,程帮主,带你喝花酒去。只是这么多家青楼妓馆,我都挑花眼了。”
程万里道:“随便哪家都可,我现在口干舌燥,只想和上一盅。”
徐淞涛道:“不如,我们就去银月楼?”
“银月楼?”
程万里豁然转头瞟了徐淞涛一眼,眸中泛着一种惊奇的神色。
程万里眉头一锁,他自知乌脱帮被搞成了这个样子。对金花赌坊,对金先生也就无用了。
一直以来,乌脱帮都是金花赌坊的地下钱庄而存在的。而银月楼虽然和金花赌坊同属雷霆门,但却有些不对付。
雷霆门这三大分支,一直是各顾各的,互不相干。
徐淞涛洋洋得意道:“我知道,程帮主心情低落,所为何事。我更知道,程帮主要找的那个人,十有**就在那。”
程万里正色道:“你是说,林姚?”
徐淞涛道:“没错,而且我还约了一个人。这个人与程帮主一样,都在找她。”
程万里面色一沉,哑声道:“无事献殷勤,你既约我前来,有透露消息给我,到底有何所图?”
徐淞涛阴恻恻道:“也没什么。只是有朝一日程帮主真的取得了那财宝,分我一点便是。”
徐淞涛这句话让程万里冷汗直冒,一股凉气从后脊梁窜出。
他瞳孔微缩,寒声道:“你!你居然知道藏宝图的事?”
徐淞涛却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淡淡道:“当年,你也搜集了我们不少黑账,以此要挟。我多留一个心眼,暗中查查你,也是理所当然,意图自保而已。”
程万里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不过如此一来也罢,如今他手下已无弟子追随,有一个帮手倒是件好事,等到找到宝藏的那一天,在所打算也不迟。
说话间,程万里和徐淞涛已来到了银月楼中,被带到了一处雅间之中。
程万里心情烦闷,只顾着自酌自饮。徐淞涛却迫不及待的要坠入温柔乡,去寻觅一个可以投怀入抱的姑娘。于是他便撇着大嘴,高声叫嚷:“你们银月楼的姑娘,还不快给大爷排排站。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徐淞涛这声粗暴的吼叫,却引起了林姚和米思思的注意。